无题

大街上，白浅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位哥哥，又看了看凑到一处说话，越走越偏的四哥和折颜，拉着墨渊潇洒转身，“师父，我们自个儿玩去吧。”

　　小狐狸一双眼睛里满是狡黠，笑的眉眼弯弯，闪着细碎的光，看上去很是开心。

　　“不同你哥哥他们说一声？”墨渊顿住步子，将马上就要跑起来的小姑娘稳住，有些犹疑。

　　“不用的，我跟师父在一起，兄长们很安心。”墨渊默了默，没再说话，仍由白浅牵着往前走，“你想去何处玩儿？”

　　他已是许久没瞧见小姑娘这么开心了，昆仑虚学业繁重，她又常常跟在自己身边，难免管的严了些。

　　应是这些时日里憋坏了，又从未来过凡间，难免活跃一些，她即是高兴，便趁这次机会多在凡间待上几天，让她玩的尽兴一些才好。

　　说起吃喝玩乐，白浅自认是一把好手，天上地下都快被她玩了个遍。像是凡间的青楼赌坊，皇帝的藏宝阁，又或是妖界的满园春，幽都的戏台她可都是常客。

　　只是能带着师父去的，可真是寥寥无几，而且如今还是个从没来过凡间的新手，纵使想带着师父去也是不成的。

　　其实也不是大事，只要身边有师父陪着，无论是去哪里玩儿，都不要紧的，她都会很开心的。

　　“师父以前来过凡间吗？”在昆仑虚拜师学艺的那段日子，自己常常会趁着师父不在，和子阑跑到凡间玩儿，有时候还会扯上大师兄他们，最荒唐的莫过于结伴逛青楼了。

　　只是可惜了，上辈子同那么多人来过凡间，却从未有机会和师父来上一次。茶楼说书，酒肆听曲儿，夜游京都，提灯看花，这明明都是些稀疏平常的事，如今想起来却还是会觉得遗憾。

　　“很久之前来过，已是记不大清了。”墨渊望着远处，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想起了旧事。

　　白浅生出几分好奇，又或是心里生出的那细微的嫉妒在作祟，试探着问道，“师父同谁一起来的？那时的凡间，也如现在一般吗？”

　　“那时师父尚且年轻，故友相约，也常来这凡间游玩。这凡尘还是那个凡尘，只是朝代更迭，不变的也只有这一份繁华了。”

　　墨渊声音低柔，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带着些许怀念，又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白浅那句脱口欲出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生生咽了下去。

　　师傅这样伤怀，若自己问了出来，无异于当面揭他伤疤，平白惹了他伤心。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问与不问都无甚改变，又何必徒增烦忧。

　　她扯了扯墨渊袖摆，软着声音开口，“浅浅第一次来凡间，也不知那里好玩儿，师父不若带着我走一走吧。”

　　墨渊回过神来，牵着小姑娘的手，两人沿街闲逛，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竟美得如画一般。

　　长街两侧除去各式各样的铺子，便是摆满了小摊，有卖唐人的，有卖蜜饯果子糕点的，有捏泥人的，有卖小玩具的，还有卖发簪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许是被这份热情所感染，白浅心中愉悦，明明来了许多次的地方，这次好像得了别的趣味，她觉得哪儿都好玩有趣，看的眼花缭乱，怎么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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