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和君泽神……了?怎不见他们出来用膳。”
墨渊一手端着琉璃碗,一手执汤勺,为白浅盛了碗清汤,放在她桌前散着热气,淡淡回道,“他们二人今日不在府中,去了庄子上游玩。”
白浅拿着筷子的手一愣,想清其中前因后果后,她撇了撇嘴角,有些不满道,“小六这丫头,出去玩儿都不叫我。”
府中来了客人,主人家不但不准备着款待,还偷偷离了府,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师父那样聪明,怕是会心中起疑。小六如此用心良苦,她自然不能拖了后腿。
见她闷闷不乐,墨渊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小十七,想去吗?”
“啊?”白浅惦记着晚间的事,心思跑了一半,听见墨渊问她,楞楞的抬起头瞧她,还未回过神。
“小十七,可有想去的地方?待我将昆仑虚的事情处理好,交给叠风,便带你多出去走走。”对于白浅,墨渊心中始终是愧疚的,却又心疼小徒弟的懂事。
他们二人之间即是师徒,也是夫妻,这段感情注定天理不容。可他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娶了她为妻,这些年不知让她被多少流言蜚语所害。
纵使他杀鸡儆猴,惩处了不少仙侍,却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堵不了这群神仙暗地里的议论。
他既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回忆往昔,他竟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心,又是何时有了娶她的心思,只是瞧不得她受苦,见不得她为情所困,为爱所伤,竟险些生出心魔来。
青丘狐帝白止一家的两个丫头,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而白浅素来黏他。
幼年时拜他为师,从小便被养在昆仑虚,他因她年幼又是故人之女,故而颇为照顾,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道术心法,倾囊相授。
他看着她从调皮捣蛋的小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见她从外门弟子又执拗的女扮男装成为关门弟子,又见她春心懵懂,为情所困,泥足深陷,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不知不觉中照顾她已是成了一种习惯。
他知道少女对他的过分依赖,也清楚自己对她独一份的偏爱,他并不非不知少女对他那明晃晃的心意,他不是没有过挣扎,可那颗心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不忍她难过,所以总是忍不住的妥协退让,一再的迁就压抑,让那些情感得不到宣泄,便积压成灾。
他活了上万年,常伴他身侧的是孤寂,那样鲜活的存在,是他从不敢奢想却又渴求的。好似,这孤寂了万年的时光,就是为了等这一束光的落下。
这份情他不知从何而起,可一旦察觉,便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心思。
一个从尸山血海走出来,几经生死的人,又岂会在乎那些虚名?他怕的,从来都是他的小十七因此受到伤害。
直至两人心意相通,他排除万难取她为妻,他也鲜少能有时间好好陪她。不曾带她去看看自己守护了千万年的六界,不曾去凡间看这天下苍生,万家灯火,不曾去鬼界三生石缔结永世,看那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不曾带她去魔界看那繁盛的灯市,也不曾带她天河尽头看看那万千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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