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在这天宫呆了这般久,他们厌恶我,甚至是恨我,却又不敢要了我的命,不想我过的好,却又不得不吊着我一口气,让我好好活着。
便是说明,我这命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不敢,不敢轻易处置了我,只是因为夜华。
可我是夜华的妻,我们对着东荒大泽拜过天地,发过誓,他那般爱护我——定不会让我如此,也不会如此薄情。
我心中一慌,再也顾不得了,慌忙间扯住那人一角,急切又哀求,“夜华怎么样了?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出事了?”
爱一个人是真的会让人方寸大乱,不会去管值与不值,也不会去计较最后的得失,好似什么也不能阻挡一般。
顾不得,便是再蠢不过的事儿,也只会觉得稀疏平常。
最后除了惋惜和后悔,什么也不曾留下,可这些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
那男子皱着眉头,许是觉得我这话问的奇怪,复又重复道:“夜华?”
一个是天族太子,一个是凡间女子,两个人天差地别,跨越了重重天堑,竟也能相遇相识至此,如何不让人生疑?
“你究竟是何人?夜华乃是天族的太子,你一个凡人又是如何知道的。”那貌美女子睨着一双眼睛瞧我,语气着实算不上友好,她这人纵使貌美如斯我也是不喜的。
“我是他的妻子。”我缩了缩身子,拥着被子又往后靠了靠。
“本君不曾听闻太子殿下娶过妻。”离镜语气淡淡的,可那皱着的眉头却是一刻未松。
天族早与青丘女君白浅上神缔结了婚事,那太子妃的位置是一早便定下了的。
若真有此事,便是自己消息闭塞,不曾听闻,那青丘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怕是早就上门退了婚。
如此看来,便是面前这凡间女子在撒谎,可若是如此,又为何要撒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而这女子,偏偏又生的像极了那位故人,他心中至今有愧,便是连句重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我一时愣怔,竟不知如何开口,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我与他是堂堂正正摆了天地的,对着东荒大泽,誓言犹在耳畔,可自己却没有任何东西能自证身份。
难不成这凡间的礼数,这凡间的夫妻情分,到了这天宫便做不得数了?
我不解,却又我可奈何。
夜华明知我不安,我也数次提及,他却是避重从轻,从不曾允诺我,也从不曾说过要带我见过他父母。许是从不曾放在心上吧,故而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可我又不甘于此,孤寂了许久才得了一点爱的人,向来是不肯轻易放手的。
于是,我又急急为他寻好了缘由,尽管苍白又易碎,我还是愿意骗骗自己,信一信他的。
他许是放在了心上,只是太忙,还不曾来的及罢了。
我正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夜华的母亲来了,她要带我回去,我也因此得了个侧妃的名头。
侧妃——我再清楚不过了,不是正妻,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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