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库建在大殿下,长梯相连,一路设有烛台,察觉到有人涉足便接连亮起,便是如此也是有些昏暗。
姐妹两相携而行,直至打开库门,珠宝柔和的光线倾泻而出,两人愣在原地。
她虽然知道师父很有钱,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那日大婚,他们按的是凡间礼数,鸿雁为聘,百鸟齐鸣,恭贺佳期。
礼数处处周全,一样不少,十里红妆,那日她也是见过的,又是惊叹又是感动,险些没在轿子里哭出来。
也是那日回门,她才听得阿衡抱怨,说师父送的聘礼摆满了狐狸洞,她为了收录在册可是废了不少功夫,说着还拿来了聘礼单。我看着那常常几页纸,心中轻叹,师父花钱确实大手笔了些。
殿中放着的珠宝,不胜其数,各个角落里还有好几个人大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室内亮如白昼,应是特意留着照明用的。
白衡戳了戳身侧的人,不由失笑道,:“哎,你看哪儿……就角落里,对,那些个夜明珠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白浅如实摇了摇头,却不由红了脸颊,她平日最爱送人夜明珠,一来是因为方便,二来是因为这东西委实多了些。
前世不懂事,也曾送过师父,她扯着迷谷亲自去捞的,选了又选,最终选了一个最大最亮的,也就比这殿中不遑多让吧。
白衡见此,不由乐了,“诶,你还真送过呀,有没有唔……唔……”
“闭嘴。”白浅脸烫的厉害,见她还要说,恼羞成怒,一把捂住了自家妹妹的嘴,”这不是以前不懂事儿嘛。”
“呜呜呜呜呜呜……”
“……”
她说的讪讪,手下的人还在兀自挣扎,眸子低垂看着怀里的人,正对上白衡幽怨的眼神。
“我松手,这事儿就过了好不好?”白浅有些无奈,她这个妹妹向来淘气,若不服软哄着些,只怕到时候翻起旧账来,她可招架不住。
白衡扒拉着白浅的手,睁大了一双眸子,忙不迭的点头,眼中水波流转,秋水潋滟,看着倒是小可怡人,令人怜惜。
白浅松了手,手心湿懦一片,带着温热,应是方才带上的一层水汽。
她抬手招呼着身侧生闷气的小丫头,瞧那人觑着眸子往这里瞧,想来却又放不下小性子的别扭模样,心中颇为愉悦,却又怕彻底惹毛了小狐狸,只能生生忍住。
她们各自拜师后,极少有空能见上一面,后来她嫁给了师父,更是见得少了。她日日待在昆仑虚陪着师父,小六则被君泽神君带着云游四海,倒是可怜了司命和奕欢守着青丘狐狸洞。
她虽是见不到妹妹,倒是经常听旁人说起,君泽神君对这位唯一的弟子,向来是宠爱有加,养出了一副娇纵性子。
往日还只当是夸大其词了些,如今看来,却是一点也不假。
从回忆中抽出心神,白浅只觉烦忧,仰卧在草地之上,瞧着被白云点缀的蓝天,轻叹了口气,“我真是没甚可送的,师父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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