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亥时三刻,折颜一行人才尽兴而归,驶着船靠近了湖岸。
君泽牵着白衡下了船,也不急着走,靠着湖边凉亭的柱子,等着另外两人。
折颜从他面前经过,便听见君泽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方才学的不错。”
脚下步子顿住,抬眸去瞧君泽,那人也不甘示弱的回望过来,眉目微挑,神色揶揄。
想来是方才套路真真的话,让这人无意间听去了,他也不恼,轻笑道:“珠玉在前,不敢相提并论。”
这话意有所指,隐约还带着点挑衅,就差没当着他的面只说了。
“是吗?那就好好学。”君泽不置可否,淡淡回道。
白衡听的莫名其妙,折颜学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吗?景容教的?可方才这人分明和我坐在一块儿,哪儿有机会。
这两人间刀光剑影,白衡不想掺和,便仰着头去瞧自家四哥。结果那人低垂着眸子,兀自发呆,显然是没有听他们说话就是了。
“在聊什么”墨渊将怀里抱着的白浅,放在地上,瞧着对峙的二人,随口问道。
君泽声音淡漠,说的话也无比正经,“没什么,折颜同我讨论学问。我左右无事,便随口指点一二。”
墨渊显然是不信的,却也不好多问,此事便也就此作罢。
远处侯着的一群丫鬟小厮,提着灯笼已是到了跟前,站在几人身侧,默默为他们提灯照明。
厢房是早已备好的,待出了园子,便各自由丫鬟引路回了居所。
折颜身为主君,原本是住在主院的,但因着君泽和墨渊的缘故,着人也搬到了相近的厢房。白浅和白衡执意要住到一块儿,白真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好搬到了隔壁房间。
眼见着月梅和尔容出了房间,两个小丫头彻底松了口气,“还是清洁书法来的方便。”
她们如今身量小,做什么事儿都不方便。偏偏此时身处凡界,人府中多眼杂,他们不宜动用法术,是以散发洗漱都得自个儿来。
若是这样倒还好,偏偏这些事儿由侍女们一手包办,她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新青年,一个是生长在民风朴素的青丘,两个人显然对此都不是很适应。
直到几人离开,两人才彻底放松下来,趴在床榻上说悄悄话。
白浅看着白衡,一脸严肃,“你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什么底细吗?”
“不是很清楚。”白衡沉吟半晌,寻了个最为合适的回答。
“不知道你还敢跟人家跑?”面色微冷,显然已是动了气。
“也不是……嗯,怎么说了,就是一种本能吧,觉得他不会伤害我。”白衡也觉得好笑,她当时不过抬眼一撇,便瞧见了那人,长身玉立,俊美异常,总觉得不去瞧上一眼,自己总会后悔。
白浅伸手点了下白衡脑袋,语气嘲讽,“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
白衡回的斩钉截铁,毫不犹疑,“不会。”
她不是什么刚出社会的小年轻,早已明白人心隔肚皮的道理,也明白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世间最蠢的事,就是以貌取人,自视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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