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小瞧了白真 (2-1)

“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折颜抬眸，定定的瞧着白真，“那我方才也不过随口一说，你怎就上了心？”

　　白真百口莫辩，便是跳进碧玉池也说不清了。折颜今日奇怪的很，往日绝非是如此脾性，哪里会问这样的问题，真是怪哉。

　　可这事又不得不解决，即是自己惹了他生气，也得自己将这人哄好才是。

　　“我两各退一步，好不好？我回了你的问题，你也莫要再生我的气了。”白真轻声说着，却也不等折颜回应，深怕面前的人后悔。

　　“小五和小六都是我妹妹，是极好的孩子，断没有说一个不及另一个的道理。可真说起来，不过是一个性格跳脱些，一个性格稳重些，这又有什么了。我们家兄弟四人，不也是脾性各不相同吗？”

　　“神仙岁月漫长，她们如今这般年岁，正是撒泼玩闹的时候，趁着年轻将那些想做的事儿都做了——胡乱玩上一通，才算畅快。如此也不算辜负了好时光。可你看小五，终日待在昆仑虚，这性子也越发沉稳了，反倒不如小六活的肆意。”

　　白真轻叹出声，折颜听着却觉得有趣，笑看着他，说道：“你又怎知小五活的不如小六肆意，说不定这待在昆仑虚才是人家真正想要的。”

白真惊奇，难不成还真有一生下来就求知若渴的孩子？纵使如此，留在青丘或是拜个高师也并非不可，这孩子怎就一心留在昆仑虚呢？又怎就铁了心要拜墨渊为师？

一母同胞，性格迥异。家里爱书如命的不是小六那丫头吗，这两人何时换了性子？

“小五中意的怕并非是昆仑虚，而是墨渊。”不过一眼，折颜已是瞧出了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捧着茶杯，语气淡然，揭了那层窗户纸。

小五是冲着谁去的，他和真真心知肚明，就连墨渊都知晓白浅的心意。可这事既然没有定下，也不能叫外人知晓？

又恍然想起当年生辰宴，抓周的事来，心中觉得好笑，也许是两人间注定的缘分。

　　白真大惊，止住了话头，“折颜，这话可不能乱说。”

昆仑虚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收女弟子，小五如今已是昆仑虚弟子，算是破了这条规矩。这兴许，还是看在故友情分和小五的诚心上，才应允的。

只是小五的心思，知道不点破就好，且不说墨渊上神的亲传弟子不好当，便是他不收女弟子这一条已是很难了。如今这般，已是很好。

“你慌什么？不过随口说说，更何况墨渊又不是不知道。”折颜给面前的人倒了杯热茶，安抚道：“墨渊也并非那死板、不懂变通之人，若是有缘，收了做亲传弟子也是未尝不可的。”

“昆仑虚不是最重规矩吗？况且，小五说了也不止一次，也不见墨渊上神同意。”白真将信将疑。

“那是你不了解他。你看昆仑虚不收女弟子那条规矩，他自己定的，还不是自己破了。”说完终于觉出不对来，眯着眸子瞧他，“你从何处听说的？”

他们二人相处相伴已有万年之久，他可从未听他说起过墨渊，连昆仑虚都不曾提及过。

　　白真不以为然，“他可是战神墨渊，战绩累累，知道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想当年偶然听闻墨渊上神事迹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崇拜敬畏，是以将关于墨渊的话本史册通通看了个遍，若是凡间哪处茶楼讲了，也会特意下凡去听上几日。

　　“话本里连这些都讲？”折颜眼角微抽，这人究竟是看了多少，才会连都不曾见过，知晓的东西却是一样比一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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