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时,这孩子初到我腰间,乖巧伶俐。如今却已是个俊美仙君,年纪轻轻便已是上仙,真是后生可畏。”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都说大道至简,太上忘情,可他司命之神却被这些东西困住了一辈子,辜负了父神母神教诲。
白真暗自打量面前的人,细细回想。见到他第一面便觉得熟悉,好似从前认识一般,可无论如何他能记起来的只有一个影子。
“记起来了?”折颜凑近几分,同白真耳语。
白真摇摇头,有些迷茫,“好像隔着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
折颜轻笑,能隐约有些印象已是不错了。当年这人为了抹去自己的痕迹,可是耗费了半身神力,精力衰竭。纵使如此,还是提着天地镜,杀去了冥渊,公然叛魔,可是嚣张至极。
“总会想起来的。”
白真看着不慎在意的某人,有了小脾气,“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世间因果如此,不可违背。若我强行破开枷锁,只怕你神魂受损,并不好过。”
这因果是以上神之躯种下,已是违背了天命,引来了九道雷劫,一道比一道凶狠。
那时他虽在闭关,却也被此雷劫惊醒,原以为是某位仙君飞升,恰巧离十里桃林近了些,才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便也没再多管。
后来出关,去十里桃林做客时,听白止说起,他才知晓这雷劫是因着君泽,天地共怒。
只是,这夫妻二人那时已是鲜有外出,日日待在青丘。来客若非亲近之人便也就随意打发了,以至于消息不大灵通。便是连墨渊和君泽打起来这事儿,也是打完了,被雷声引过去的。
现如今,偌大的天界,除了他们这老一辈的上神,也就只有司命星君一人记得了。
他虽打破了禁制,却也身受重伤,修为耗了个干净,奄奄一息躺在床养华了好些日子。想来也是运气好,府邸结界庇护,又被人发现的早,这才捡回了性命。
他轻叹口气,这人倒也不算冷情,好歹没把他们给算计进去。
万年已过,这四海八荒仍无一人说起君泽,说明禁制犹在。而对真真来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要紧的人,记不记得没多大意义,何必去冒这样的险。
倒不若,顺其自然,等实力到了,禁制自然也就没用了。
白真点头算是应下,虽然不能回想起来,但若是慢慢磨着,折颜总会同他讲上一些的。
仲夏时节,府中荷花正是繁盛,折颜便扯着几人要泛舟湖上,共赏佳景。
折颜扯着白真去寻白家的两个小祖宗,墨渊和君泽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并肩走着。
月光皎洁,照亮了前路,耳边虫声阵阵,吵的人心烦气躁。
“你可有怨我?”低沉的声音宛若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打断了糟乱的虫鸣。
墨渊装了满满一肚子的话,百转千回,最终都成了这一句,平铺直述。
“可能怨过吧。但折颜说的也没错,当年和你打那一场,我的确是利用了你。”他知道东华不会管,而折颜闭关,旧友失散,会来拦他的且拦的住的只会是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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