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偶像

巴野：灵魂核心是怪物无法保存的尸首中唯一留存于世的“尸体”。

巴野：其他部位是会消失的。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不是吗。创世神是这么“设计”的，就像武器制造者设计机关一样，刀子被设计成弹出来的，没弹出来的话就是出现了问题。

巴野：如你所说，实验怪物要是的确有僵尸和蜘蛛参与了合成的话，

巴野：如果所有的怪物都被你们处理完了，这块骨头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僵尸的骨头是会消失的，它不会因为蜘蛛神经的存在而留下；蜘蛛的肌肉神经也是同样。无论是僵尸骨头还是蜘蛛的肌肉神经，都不是怪物对应的灵魂核心。

说到这里，巴野的语气已经有些愤然了。

巴野：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骨头的主人还活着。

巴野：你们漏掉了至少一只合成怪物。蠢货。

休的瞳孔已经有些震颤了。幅度很微小，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休：我第一次知道，你……我以为你只会制作武器。

休：原来你还懂得这些。你是怎么辨认出来那些是蜘蛛的肌肉神经的？

巴野：怎么？

巴野：你该不会本来预备着对我说，那些是蜘蛛的眼部神经，以此骗过去吧？因为如果有蜘蛛眼的存在，变异的僵尸骨头就有可能留下不被神收走。

休：……那些很难辨认。我只是感到意外。

巴野身上的弓抖了抖。它似乎真的抖了抖，里面发出类似骨骼一般的咔咔的机关转动声。

巴野：休，本来我对你是没有好感的。

巴野：因为你来自南国教堂，是那里的直属猎人。北镇也是差不多，以前我也不太喜欢那里的教会。

弓箭忽然弹开，回折，开始改变形状，开始发热。

巴野：但我很崇仰创世神。那是伟大的艺术家——如果他们真的存在。

巴野：如果你也是一位武器师，用看机械的眼光去看看生物的身体结构，你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真的，那是艺术。就和机关武器一样。

隔热层开始发红，那是设计者为了防止烫到自己而安装的。整把武器在隐隐发热。红色和蓝色的纹路真的鼓起来了，心脏一般跳动，有什么浓稠的流体一般的东西在其中滚动，它在泵着里面的东西！

就像心脏上的血管泵着血液。

巴野：不要小看我。

巴野：我是打造了你背上那把伞的人，我是参与过最早一批合成怪物实验的人——

弓箭分裂开来了。红色和蓝色纹路的部分分别化作弯刀，最为奇诡的是，那一对弯刀失去连接后并不掉在地上，而是围绕着巴野的身体浮动，这时候才能看清，庞大的弯刀内侧——作为弓箭的时候它们是含在一起并拢而无法目睹的——缠绕着和红蓝纹路纵横交错的铜丝，细小的电光很偶尔地在空气中闪现，就像擦了一下打火石。

巴野：——我是以那个白眼魔王为目标的人，要是能摸一摸传闻中的那把“弑神”，兴许我死都愿意。我是可以付出一切打造最可怕的武器的人，我是解剖过所有怪物一一尝试，为了将它们的身体在武器上投入使用也确实成功了的人。

电磁。

巴野：你却还敢在我面前这么不小心。

悬浮的弯刀忽然像是受了吸力一样合拢，重新变成弓箭的模样，回到巴野背上。店内白灯骤熄，巴野挥了挥手，在突然降临的黑色和眼前惯性的重影里闪了闪。

巴野：你这次的屁股我来擦。走的时候带上门，不要乱动我店里的东西。

休：嘶，眼睛——这样很容易晃坏眼睛啊。

休：……看来是弄坏了伞让他有点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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