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摇摇欲坠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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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暮夏至,烟雨行舟过。
天乍破晓,泻出云墨一片,孤鸿没云边,雨轻抚油纸伞,乌篷中初探,见屋舍互相连,闻水声潺潺。
日出登山,轻罗小扇扑流光,光泛涟漪圈,曲谣串街巷,忽瞧残荷打露滴,藕红含笑似鸣春。
抱荷留残夏,此即真江南。
……
她轻瞥那只开得羞的带珠粉瓣,那姑娘说她的花只给有缘的妙人,于是张子墨心中趣意瞬息盎然,轻启朱唇。
张子墨:“姑娘,你的荷与我有缘。”
沈念鸢不解,柳眉微蹙。
沈念鸢:“这是我家种的荷,敢问公子何出所言?”
张子墨:“人生在世,相逢即有缘。”
张子墨:“姑娘,荷与和同音,不如我们以荷为媒,交个朋友?”
沈念鸢:“夏末已至,秋要来了。”
张子墨:“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沈念鸢:“沈念鸢。”
……
江南这场雨还在下,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从未停歇。
多年后的张子墨只得一声轻叹。
张子墨:“这趟雨下的太酣,春山的路上实在苦难。”
……
张子墨来这,只求探一场真江南,烟雨萧萧,细雨扬扬。江南啊,以雨为帷幕。
而沈念鸢便活在真水乡,生在张子墨向往的春山。
……
溪水悠悠,烟雨江南泛轻舟。
张子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墨点砚台,笔翩然纸面,张子墨写的一手好正楷。
踏青砖,伴碎霖,弃了那多葬花吟。
张子墨:“阿鸢,这是我的字,可否请您费心画几株荷?”
沈念鸢:“可别打趣我了,需我做些什么,唤我便是了。”
……
秋去渐寒,四时景换。负有烟雨江南盛名的古镇也下起了雪。
当那场初雪纷扬,张子墨踏上覆轻霜的水上小桥,西边是他心之所向的乌托邦。
龙套:“子墨又来了啊。”
张子墨:“阿嬷。”
他的声染上笑意,可融三丈冽冰。
张子墨:“念鸢,我们去看初冬的第一场雪吗?”
张子墨的眼里染上半轮狡黠。
沈念鸢早在听见阿嬷的笑时,便了然,那是她迎着风霜的春和景明。
……
沈念鸢轻轻地说。
沈念鸢:“张子墨,这是我购置的簪,能为我挽发吗?”
张子墨拿着那支烧蓝点翠步摇,手上动作未停,柔声。
张子墨:“我知为女子挽发之意。”
他们的含蓄雪读懂了。
只一眼,便懂了对方的未尽之言。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
张子墨向西的步未停过,江南的幽幽流水未歇。
他们春天是桃杏盈枝头,飞鸟落屋檐。
月余便是夏,江南的茉栀,井水沁凉的甜瓜,盛夏的蝉鸣是词话里写的诗意声声,风动荷摇暮暮朝朝,风穿堂过帘曳芙蕖。
初秋那一场空气的流动吹红了满山的枫,走了很远共赴那一场渔火。
又是一年冬,阿嬷做的饺子,漫天的烟火,精巧的红灯笼和他们的第二年。
……
捱过了春夏,这是张子墨留在这座小镇的第三年。
秋昼有些短了,沈念鸢望着天,淡淡地说。
沈念鸢:“你或许知道那首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
沈念鸢:“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以我之目观物,则物皆着我之色,我才疏学残,只读到有些事亘古不变,有些人也只是过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沈念鸢:“若是你心中真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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