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和花山院清纪相互对视一眼。尽管和阿莉汀本人没有多大的交集,但在曾经有过的一两次外交上,他们还是能看出她并非至冬口中这种蛮不讲理的暴虐形象,至少可以作为境外的证人来保证她的人品;问题是,现在他们连正规入境瞾言的文件都还没有办好,前后逻辑都相互矛盾,贸然入局,恐怕会使事情更加复杂化。
卢伊娜和流浪者的理由跟这二人差不多。任凭谁都知道,须弥神明重新掌权的时间不过是一年前,在此之前,她跟阿莉汀根本就没有联系。身为前执行官的流浪者的确知道更多的内情,可碍于世界树修改过后、进退两难的现状,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况且极有可能会徒增麻烦。
想来奥蕾莉娅是捏准了其中几点,才会在见到几人之后依旧不对自己的措辞加以粉饰。更多是和爱妮莉丝与斯里威尔打交道的夏沃蕾则蹙眉思索起来,终于说:“至少在跟枫丹的合作上,阿莉汀小姐未曾做出因为利益而私自谋害他人的事。愚人众如今的作风,全提瓦特人尽皆知,你们所说的证词虽然所为正义,以往常的行事风格来说,在缺乏说服性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全信。”
“谁不知道枫丹是水神统领的「正义」之国呀?”伯纳德的父亲对此不闻不问,怒目而视。“在正义之国做那种事,以枫丹和瞾言结下的梁子,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因为连正义之国的特巡队队长都愿意替她说话,才能证明阿莉汀小姐的真实人品呀。”看到夏沃蕾被人以这种态度对待,素来社恐的法薇勒都鼓起勇气反驳。夏沃蕾怕她被人群起而攻之,则伸出手来,将她护在身后。“莉莉,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们根本就是被骗了,事实才不是这样!”刚从流浪者那里听完前因后果的派蒙义正词严地指正。“荧可是旅行者,她说话总该有份量了吧!”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了国会的好处,颠倒黑白?”艾尼塞斯的母亲慢条斯理地说。“说到底,执政官被人指控,恐怕整个境内的律师都靠不住了吧。”
“真是愚蠢。被愤怒冲昏头脑,连简单的真伪都分辨不出来了么。”流浪者云淡风轻的嘲讽两句,旋即看向珀西瓦尔。“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可不仅仅是带我们旅游这么简单吧?”
“是的。我也是预料到会有如今这种局面,所以带了一位特殊的宾客来。”仿佛早就猜中艾尼塞斯的母亲会认定瞾言境内无一人可靠,珀西瓦尔轻描淡写的瞧向不远处的一角。
他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璃月白衣的少女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冰晶飘落,气质脱尘。见到是她,除了荧以外,花山院清纪和魈顿时表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讶,异口同声道:“慕蓉上仙?”
“……”流浪者认出她是昨晚说出那段匪夷所思的留言之人,不易察觉地轻轻皱眉,颔首打量眼前之人。
这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处于某种目的,答应要来璃月的人。她盈盈抬手,示意其余人稍安勿躁,直直凝视着站在台上的几人,道:“百年前,我身为岩王帝君的助手,有幸担任过璃月司法系统的刑律者,现世虽不再干预凡尘,但对瞾言的历史还有律法,我同样略有所知。既然诸位不肯轻信瞾言本土的司法,就让我代为处理好了。”
——岩神之心。在看到慕蓉来到此处,奥蕾莉娅瞬间就明白,她恐怕跟艾利修斯拿走岩神之心脱不了干系。可一如她让其余所有人都吃了哑巴亏一样,她同样不能直接挑明慕蓉的来意,否则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利用受害者的家属行冷战的政治斗争。
说到底,「富人」潘塔罗涅究竟在想什么,奥蕾莉娅同样不清楚。他让她亲自带领这些家属们指控阿莉汀,无疑是将她当成了弃子,给所有人营造出一种「只要瞾言想,就能轻易决定至冬这次外交的生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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