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客栈的灯火忽明忽暗。没有了接连出现的魔物们的打扰,忙碌一整天的诸位旅人在阿贝多的建议下选择歇息于此。出于安全的保障,他们还是采取了两人一间的房间分配。
夜色下,轻柔如银纱的月光在窗帘后倾泻洒落,淡淡的照耀在熟睡的花山院清纪的脸庞上。即便他平日里做事再怎么滴水不漏,但在休憩中,疲惫过头的姿态依旧说明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流浪者就这样端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手握图莱杜拉的回忆,低低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此等情景同二人先前在教令院共处为室友时别无二致,但眼下,流浪者还需要考虑别的事情。
影之魔神的力量沾有愚人众的气息。
身为前愚人众执行官,流浪者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并且从愚人众素来喜欢将别的国家搅得天翻地覆的习惯,作为冷战国的瞾言恐怕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就像当初愚人众想要借助上层和下层的阶级矛盾,趁此机会炸毁踏鞴沙,以从根基上摧毁稻妻一样。
“七叶…别再折腾你的论文了……这大半夜的……”
半梦半醒间,花山院清纪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将流浪者从他的思绪中拽出来。流浪者斜睨他一眼,这个笨蛋,还真当现在是在教令院上学。
不过,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流浪者的确不会让其余伤害轻而易举的靠近他。
流浪者缓缓起身,站在了花山院清纪的床畔。与丹羽的后人不同,他完全就是另一支雷电五传的继承人,身上全然没有当年踏鞴沙那些人的影子。
但流浪者很清楚,绝对不能让愚人众的阴谋再度波及到如今的雷电五传后人身上。
他踏上窗沿,风青色的神之眼开始闪烁,轻羽般遨游于夜空。
五百年前,他没有能力阻止愚人众侵略踏鞴沙,也没有能力让那些朴素善良的居民察觉到愚人众的计划。不同于往昔,这一次,他切切实实的拥有回击的力量。
——所以,我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一路飞往星燃谷森林的深处,流浪者的嘴角自嘲的扬了扬。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不过是想要尽快完成赎罪的伪善,还仅仅是在利用眼下这和历史所押韵的场景来弥补当年的遗憾?
明明什么都无法改变。无法改变那些因他而死的人的过去,也无法改变那些人理应知道真相的未来。
内心矛盾的独白,却始终不为人知,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思考期间,流浪者顺利循着力量留下的踪迹找到愚人众临时扎营的地点。他散开风聚力,隐匿于漆黑的树木后面。只听一名雷锤道:“就算借助反抗军那边的力量,我们都无法打进神临城,连「富人」大人的计划我们都摸不着边,奥蕾莉娅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的任务是先待命,正面跟艾利修斯硬刚根本没有胜算。”雷莹术士如是回答。“只要先把这附近的小镇拿下作为人质,我们才有追进神临城的筹码。”
“但是附近的小镇居民在那什么来这里旅游的枫丹特训队队长跟蒙德的炼金术士的帮助下全部遣散,我们被反将一军啊。”另一名水胖恼怒道。“你难道要我们这唯一留在这里的一小支部队去抓那几个家伙吗?”
“目前被困在这里的不就是白天那几个被我们找了麻烦的旅人吗?我们彼此配合之间的元素反应,定能将他们擒住。”藏镜仕女淡然道。“这是给曌言制造外交危机的好机会。”
“所以,一群废物就聚集在这里,讨论着漏洞百出的拙劣计划。”
几人谈笑甚欢的期间,头戴斗笠的流浪者默不作声的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淡漠的口吻满是嘲讽。此言一出,所有人又惊又恼,惊的是他们竟然会没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偷听,恼的是不知来自何处的陌生人就直接这样讥讽他们的计划。
雷锤几乎是同时跟水胖发起攻击。雷莹术士召唤出雷虫,藏镜仕女则唤出自己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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