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一个房门口,真相如呼啸的狂风几乎要将他的耳膜震碎,门里传来的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听错。谢槐序的腔调,他记得比每日翻阅的台本都清楚。
手里明明还握着谢槐序送他的围巾呢,是谢槐序亲自给他戴过的啊。那之前对他的那些温柔,全是装出来的吗?既然是装的话,为什么还要趁他睡着偷偷亲他呢?
温堇年只觉得血液都是刺骨的冰冷,手上的围巾扎得他手掌发疼,顺着神经痛击他的心脏,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是你说要一直陪着我的,现在就随便把我丢在一边了吗?
温堇年松了手,围巾滑落,无声坠地。跟他还未诉说的感情一样。谢槐序偷偷亲吻他那天,他一晚都没睡着,心脏悸动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耳上温热的触感被他一遍遍回味,他以为那晚侥幸知道了谢槐序对他的感情,所以他一点点劝说自己,劝说除了戏曲,也可以有新的挚爱,劝说在这个世界上,他还被人惦念。
已经准备交付一切的时候,偏要这样将他还未递出的真心摁碎。
不想相信任何人了。
温堇年失神的回到家,脑海中无限次闪过谢槐序的脸,开心的,不开心的,最后全部被那一声声充满情爱的音调掩埋。这算不上背叛吧,毕竟他也没说喜欢的就一定是自己,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而已。温堇年觉得自己居然单纯的可笑。
冬夜混杂着雪的冷风吹得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所以他才会轻易发现进入卧房之后就开始头脑发昏。拎起一壶冷水就浇灭了炭盆,他嗤笑,这么久了都没发现。
被难过掩盖的人思维是片面的,温堇年不知道有些痕迹是被迫印出的,也不知道听见的声音是谢槐序咬破了嘴唇也没忍住的呼喊,更不知道做这些事情背后,谢槐序怒骂了自己多少遍。
心甘情愿,只要还有人看戏曲,只要温堇年不放弃他的热爱,赴汤蹈火也可以。
被讨厌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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