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序看着班主得意洋洋的嘴脸,显然不信,现在这年头还有谁会花这么多钱看一场戏。他盯着班主看,死死的盯着,看的班主心里发毛,摆摆手把隐瞒的都说出来了。
“哎呀行吧我说,陈大帅有个癖好,爱听完歌舞之后跟这些演员啊相处一晚,最近听歌听腻了,找上我说想听戏。你也别担心,就陪人家一晚,换做是你师父的性子啊指定不同意,但你是一个聪明人。”
谢槐序摆摆手说会考虑打发走了班主,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院子中,任由大雪将自己掩埋。
他不知道如何选择,班主虽然说只是陪一晚,但谢槐序知道其中掩盖的是更加难以启齿的腌臜事。今晚去了那,他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在温堇年这抬起头来了。他这算糟践戏曲了吧,温堇年不会原谅他的,一辈子都不会了。
红梅在雪中傲然挺立,谢槐序感觉像是看见了温堇年的样子,红的透亮,红的纯净,红到了他心尖尖上。
屋内的人重重的咳嗽两声,谢槐序赶忙推门进去查看,伸出手轻触他的眉头,给他揉开来,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指尖。他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消瘦了一圈,皮囊堪堪的覆盖在骨架上,看的谢槐序心口疼。
想哭。忍不住。
谢槐序给温堇年换上一盆新的炭火,沉重的关上了门。撑着伞一点点消失在大雪中。
他知道即将面对的人是个惹不起的,如果拒绝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放过他,甚至温堇年也会受到牵连。这肮脏事让他来做,温堇年这样洁白无暇的人物,就该为戏曲舞一辈子,就像那几株红梅一样,高傲一生。
“对不起,别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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