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还未完全照亮城市的角落,林晓的闹钟便如尖锐的警报般刺破宁静。他在被窝里烦躁地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停那扰人的声响,意识却还被黏稠的困意紧紧缠绕。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只觉脑袋昏沉,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思绪也混乱不堪。昨晚熬夜赶项目的疲惫如影随形,每一根神经都在抗议着这过早的唤醒。
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探出身子,双脚刚触碰到地面,一阵凉意就顺着脚心直窜而上。他趿拉着拖鞋,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途中差点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鞋子绊倒。打开水龙头,冷水“哗”地一下冲出来,溅到身上,激得他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几分。刷牙时,看着镜子中那张憔悴的脸,眼睛下方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乱蓬蓬地竖着,像极了一个被生活揉皱的纸团,林晓无奈地叹了口气。
洗漱完毕,准备换衣服去上班。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乱糟糟地堆在一起,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件想穿的衬衫。好不容易翻出来,却发现领口处有一块明显的污渍,昨晚匆忙间吃东西不小心沾上的,他懊恼地将衬衫扔在床上。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衣物、书籍和各种杂物散落各处,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林晓一边在这堆“混乱”中艰难地寻找着合适的衣服,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邋遢,没有好好收拾房间。
终于换好衣服,走进厨房,想随便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快过期的牛奶和一些蔫巴巴的蔬菜,散发着一股不新鲜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拿出一瓶牛奶,刚喝了一口,就被那股酸味呛得直咳嗽。无奈之下,只好饿着肚子出门。
锁门时,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去,反复试了几次,急得他满头大汗。好不容易锁好门,走到电梯口,却发现电梯坏了,指示灯一闪一闪地显示着维修的字样。林晓望着那紧闭的电梯门,心中一阵绝望,住在十楼,走楼梯下去肯定要迟到了。但没办法,他只能认命地走向楼梯间,一层一层地往下跑,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焦虑的心上。
好不容易跑到楼下,刚出小区门,一辆电动车就从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裤脚。林晓望着那远去的电动车,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上司打来的电话。他心中一紧,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上司那严厉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林晓,你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没到公司?项目报告今天上午就要交,你可别给我掉链子!”林晓唯唯诺诺地应着,挂断电话后,加快脚步向公交站跑去。
在公交站等车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大家都神色焦急地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林晓站在人群中,不停地踮起脚尖张望,心里默默祈祷公交车能快点来。好不容易等来了车,人群立刻像潮水般涌了上去,林晓被挤在中间,几乎喘不过气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上车,却发现钱包不见了,他在口袋里慌乱地摸索着,脸色变得煞白。司机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投币,没带钱就下去!”林晓尴尬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身后一位好心的大妈帮他投了币,他感激地向大妈道谢,心中却满是苦涩。
公交车在拥堵的路上走走停停,像一只蜗牛在缓慢爬行。林晓望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车辆,心急如焚,知道今天肯定要迟到了,而且还面临着没完成的项目报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陷入蛛网的苍蝇,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这一团乱麻般的生活。但在这混乱与绝望之中,心底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糟糕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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