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任由堕落 (2-1)

卡尔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们了他觉得无限的委屈以及恐惧 他已经去了医务室包扎了伤口消了肿

叮铃

上课铃响了 卡尔依然心不在焉 老师踏着铃声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脸上带着纱布的卡尔 皱着眉问道

“卡尔同学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卡尔正在发呆 老师突然点他名字 像被开水烫了一下 腾一下站起来 他很想告诉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敢

他瞥了一眼始做俑者 她在课桌里把玩着美工刀 发出咔达咔达的响 刀面的血迹没完全擦干净 好像是故意警示他一样

“…”他犹豫了 他太害怕了 说话都不稳 他害怕说出真相会遭来更残暴的殴打

他似求助的望向其他同学 但他们不敢抬头 也不敢出声 生怕说出来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是啊 人一出生就是懦弱的 在面对强大的势力而不能反抗时就会沉默

“大家说啊…”

他喃喃道

“大家明明都知道的！”他受不了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有你！”他愤愤的指着几个亲眼目睹的同学

“你们明明都知道的啊！ 为什么不说呢！……”

同学们都愧疚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卡尔的心里想灌了铅一样难受

这时一位女生像崩溃了一样 突然站起来指着卡尔大声说

“老师！是他！他自己摔的！”

其他同学如释重负 抬起头心照不宣的同意

“对啊对啊 他自己摔到的”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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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愣了 他觉得仅剩的活气离他越来越远 世界在不断缩小 氧气似乎离他而去

他的瞳孔比以往更加灰暗 黯淡无色

世界变成黑白的了 没有声音 没有情感

老师问

“真的是这样吗？”

他似乎妥协了

“嗯……”

“不对！不对！”

之前说话的女生哭了出来

“呜呜！是她！她！她搞的！所有的！就是她！我……我没法说她的名字 她！她威胁我……不 不 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还是他摔的！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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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发了疯

他们都这样说

在那之后 她转了学 像是害怕被报复

但他们对卡尔的暴行没有停下

卡尔对此变的更沉默 校内校外 一句不说

约瑟夫他对此感到奇怪 平时卡尔在怎么沉默也不会一句不说 当他想探究时 卡尔却以愤怒的口吻回绝他

身上的伤变的愈发过分 一道道 一条条鲜红的口子触目惊心 尽管卡尔已经在摸创伤膏了 但还是经不住天天挨打 新伤加旧伤遍布身体 每个动作都会拉伤伤疤 他们并不傻 不会对裸露在外的部分迫害 这个举动是明智的 脸上的伤疤褪去后几乎没人看的出他被霸凌 他们同样心知肚明 但依旧闭口不谈

卡尔对生活俨然失去希望

绝望 这两个承重的词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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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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