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下 (3-2)

血腥味漫入口鼻，被一拳砸到的脑袋。开始变得耳鸣，她始终听不清对面的二人在说什么。

“Это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хорошо?”（这样子真的好吗？）

俄罗斯的男人看不下去似的，面上带着一丝丝担忧。

老人一把拦住了想上前查看情况的男人。

面色平静的冲，他摇了摇头。

对着还趴在地上的人：记住了，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你弱小的代价！”严肃的神情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代价？

趴在地上的她脑子混乱。

不美的代价就是没人爱。

不强的代价是被人欺负

不聪明的代价是被人嘲笑。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

动作很僵硬，像是在拖着自己的尸体一样，站在两人的面前。

嘴唇中啐出一口鲜血，黑色的血缘就这么落入土地。

次日的骄阳射在满身血口的身上。

肩膀上沉重的车轮胎仿佛一座山似的。

5公里是真的很远。

她不敢停下来，她怕如果她停下来，又会再次过上那种流浪的日子。

纽约的早晨容易起雾。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她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停下来吗？这样子能弥补你不强的缺陷吗？

她终究是坚持下来了。

迷雾散尽，尽头的人影站在终点。

当车轮胎落在地上，沉重的声音响起。她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那慈祥的老人。

布满老茧的手，将她抱进怀里，一遍一遍的说着辛苦了

一起帮忙的助教发现。

每天不重样的训练并不是针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针对一个军人。

〝五十三！〞老人响亮的声音响起，院子里的地上躺着一个身影，不断的上起又落下。做着仰卧起坐。

“别停下！这是你的练习！”

〝是！！！”

洪亮的回音吓退了树上的鸟儿，惊出鸟鸣！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她浸在汗水中看着倦了的鸟儿回家。

幼儿园中疲惫的孩子也缩在了母亲的怀里。

她眯了眯眼睛，撩起身上的背心随意的擦擦汗水，吃力的抬起麻木的大腿。

杨书奇回过神来，明亮的太阳晃着眼睛。

真安静……懒洋洋的午后总是叫人昏昏欲睡。

她不记得这是在美国的第几个年头了，也不记得是离开家乡的第几年了。

一身贵妇装打扮的母亲，显得挺生气：“家里已经容不下第3胎了，你给我滚！〞

红色高跟鞋的后脚跟踹在了身上。

龇牙咧嘴的疼。

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扑上去就咬住了裸露在外的脚背。

她的母亲在房间里面乱叫。

其实那一下她并没有下重口。

最后是二姑看不下去了，出了点钱，买了一张去美国的船票。

生活死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美国的公民并不是很友好。

“Hey, where's the ugly guy from?"

〝Oh my goodness！ She is really dirty and ugly”

〝But get rid of this one. She's not welcome here!〞

人们哪会看中一个无足轻重的乞丐，就干脆当阴暗下水道里的老鼠赶走，她依稀记得那些人的样子。

也许是太难受了。

那粗壮的木棍一遍遍地伦在本就瘦弱的背上。

手拿玩具枪的碰到孩儿，将手中的玩具砸向头部，一下就头破血流。

金发大波浪的女人，一脚踢掉发霉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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