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咬紧牙关,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往下推,身子随着每一次用力而前倾,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皇贵妃温柔地安抚着皇上:“皇上,莫急莫急,慢慢来,臣妾在这里陪您。”
皇上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过往,那些与皇贵妃共同度过的生产时光,历历在目。每一次生产,皇贵妃都会用尽各种办法助他顺利诞下龙嗣。或是欢好助产,或是让他下地边走边生,又或是在床上挂起白布,让他双手紧抓,跪着生产,皇贵妃则在一旁按压肚子。更有甚者,他躺着生产时,皇贵妃会在下方接生,若他昏厥过去,皇贵妃便会将他抱起,让婢女在房梁上系上白布,将他双手绑住,从后面拖住他,皇贵妃再在后面挤压他的肚子。这些方法虽屡试不爽,却也凶险万分,每每让他疼得痛哭流涕,而皇贵妃总是以亲吻和安抚来慰藉他,甚至在他用力生产时,与他深情舌吻,亲吻、啃咬他的脖颈、身躯,给予他无尽的爱与鼓励。
想到这些,皇上不禁嘴角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他心中却也不免泛起一丝疑惑:皇贵妃从未让他坐在她腿上生产过,难道真的是嫌他生产时脏吗?今日,他倒要看看,皇贵妃是否真的嫌弃自己。
另一边,即墨府中,即墨芷的脸色虽稍退红润,却依旧泛着绯红。大厅之内,叱云老夫人耳畔回响着外孙即墨芷那如猫吟般的娇喊与娇喘,声音虽细微却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令她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屋内,谈东洋紧紧拥抱着即墨芷,目光中满是怜爱与疼惜,他的一只手轻柔地在即墨芷的腹部游走,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大厅之中,蹇安乐听着那断断续续、如猫叫般的娇喊,心中满是忧虑。“为何这么久了,芷表姐还是喊热?那声音,简直如猫儿般哀鸣。”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此时,外面的世界已被瓢泼大雨所笼罩,雨水如注,仿佛要将即墨府的大厅淹没一般,积水已至嬷嬷、婢女的脚跟,寒风凛冽,下人们冻得浑身颤抖。
大厅内的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即墨芷的屋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虑。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相继燃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即墨芷的声音愈发响亮,即便是外面的暴雨与雷鸣也无法掩盖。然而,好景不长,那令人揪心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突然间万籁俱寂了?”蹇安乐忧心忡忡地望着表姐的闺房,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此时,谈东洋心中已然洞察秋毫,那皇贵妃姑母所赐的药丸虽货真价实,却暗含祸心,其副作用竟是媚毒无疑。他深感自责,明白这么久以来即墨芷未能摆脱媚毒之苦,皆因自己未能全力以赴,未能助她一臂之力。
而方才那三炷香的光景,对即墨芷而言,仿佛是偷来的片刻宁静,足以让她稍作喘息,为接下来的日子养精蓄锐。然而,谈东洋深知,这媚毒如同附骨之蛆,往后仍会不时发作,且即墨芷从此再不能与除他之外的男子有肌肤之亲,否则便是生死一线。他并非薄情寡义之徒,既然已与即墨芷有了肌肤之亲,他便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另一边,养心殿内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夜的沉寂。皇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迎来了新生命的到来。他面色虽苍白如纸,但眼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枯木逢春,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他笑着看向皇贵妃,又转头望向那刚出生的六个皇子公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幸福与满足,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了整个养心殿。
晌午时分,原本笼罩京城的瓢泼大雨渐渐停歇,叱云老夫人与嫡女叱云柔,以及外孙女们趁着雨势减弱,急忙赶往即墨芷的居所。推开房门,一股男女欢爱后的旖旎气息扑面而来,李长乐、李长歌、李长泠三姐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紧随母亲和外祖母步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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