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芷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默默地目送着父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大厅的门槛之外。侧夫人谈子鸢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脸色恬静而安详,庶女即墨旖则在一旁细心照料,眼中满是对这位温婉侧母的依恋。对于那个时常疯癫的嫡母叱云琬,即墨旖心中并无多少敬爱,反而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如同失控的狂风,令人难以接近。相比之下,她更倾心于这位给予她温暖与关怀的侧母。
此时,即墨令缓缓步入屋内,即墨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轻轻俯身行礼,声音柔美如春风拂面:“给父亲请安。”即墨令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慈爱,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躺到谈子鸢身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二人相拥而眠,画面温馨而宁静。即墨旖见状,会心一笑,悄然退出房间,留下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而在正院之中,即墨芷孤零零地跪在左侧,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往昔有母亲叱云琬的疼爱与呵护,如今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面对这世间的风雨与沧桑。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内心的煎熬与痛苦,扑进外祖母叱云老夫人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外祖母,母亲去了,从此再无人倾听芷儿的心声,唯有外祖母您是芷儿的依靠了。”叱云老夫人闻言,心中悲痛欲绝,紧紧抱住即墨芷,祖孙二人相拥而泣,泪水交织成一片深情的海洋。
李长欢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虽年少,却也能感受到这份深沉的悲伤与无奈。她默默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守护好表姐即墨芷,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与伤害。
即墨芷此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大姨母叱云柔,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与恳求:“大姨母,芷儿斗胆问一句,望您坦诚以告,莫要欺瞒芷儿。”叱云柔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诚挚:“芷儿,大姨母怎会忍心欺骗于你?”
即墨芷的目光落在了叱云柔的指甲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姨母,你是否曾在指甲中暗藏毒物?”叱云柔闻言,斩钉截铁地否认:“大姨母绝无此事。”说着,她伸手欲抚摸即墨芷的脸庞,却不慎将即墨芷的脸颊划伤。
就在这时,春铭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夫人,奴婢记起您出发前往即墨府时,曾在指甲上涂了毒药,说是要给那李未祺一个深刻的教训。奴婢清楚记得,您到即墨府后并未清洗过指甲。”
叱云柔闻言,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那一巴掌不仅害得妹夫的侧夫人早产、难产,更因中毒而间接导致了嫡亲二妹妹的离世。她懊悔不已,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满是悔恨与自责。
叱云柔颤抖着手,发现自己至今都未曾清洗过指甲。而即墨芷被划伤的脸颊迅速变黑,一股黑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她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叱云老夫人与叱云柔见状,惊恐万分,手足无措,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乱作一团。
“解药!春铭,快拿解药来!”叱云柔眼眶红肿,神色慌张,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春铭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大夫人,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夫人,那毒药是皇上赐给您和姐妹们的,而对应的解药则是赐给了皇贵妃娘娘她们姐妹。如今想要解药,只能去找皇贵妃娘娘她们啊!”
叱云柔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她刚刚才害得皇贵妃的嫡妹中毒早产、难产,如今又怎能奢求皇贵妃姐妹会慷慨地给出解药呢?叱云柔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意识到自己不仅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如今连外甥女的性命也即将断送在自己的手中,她悔恨交加,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却无力挽回这一切。叱云柔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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