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2-1)

左航：喂，老汉儿，老汉儿

左航用一口流利的重庆话摇着父亲。

左航：左胜同志

左胜：做哈子？

左航：你看嘞里，有个小娃娃

左胜：哎，真是

左胜走到路边，蹲在小朋友的边上，轻声问。

左胜：小朋友，你坐在马路边上干什么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摇了摇头。

左胜：你为什么在这路边坐着呀？很危险哦

小孩还是摇了摇头。

左胜：说话呀小朋友

张极：我，我没有爸爸妈妈，奶奶也没有了

小孩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左胜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左胜：冷不冷啊？叔叔先带你回叔叔家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头。

左胜：幺儿，你先带他回去

左胜朝左航招了招手。

左航：要得

左航领着只到他胸口的小男孩回到家，从储藏室里翻出他小时候的拖鞋给小男孩。

左航：你叫什么名字？

左航蹲下来问小男孩。

#张极：张极。

小男孩小声道。

左航：张极？是这个极吗？

左航在张极手中划了两笔。

张极点了点头，收回了手。

左航：你好高冷哦。

左航笑了笑。

左航：你饿不饿？

张极还是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航一把抱起张极，带他去看厨房里有的吃的。

左航：有饺子，面条，馄饨，你想吃什么？

张极指了指饺子。

左航：饺子啊，好。

左航把张极放了下来。

左航：自己去客厅玩会儿，烧好了叫你。

--

左航端着满满两盆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左航：张极，吃饭了。

张极早就在餐桌边坐下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

左航：你会用筷子吗？

左航：好吃吗？

左航：要醋吗？或者酱油？

左航：你怎么不说话啊？

左航：嘿，张极。

左航：......

左航：怎么和小哑巴一样的。

左航一个人说个没停，张极却一声都没发。

--

左航：吃饱了吧？

左航把盆子和碗端进厨房放在水池里，出来接着陪张极。

左航：你为哈子不说话诶，搞得我一个人好无聊。

左航：小哑巴，你会唱歌吗？

左航突然放下手中的手机转头问张极。

张极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

左航：来一个我听听。

#张极：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左航听得入迷，小朋友清澈的童声唱来别有一番滋味。

唱完张极很快又低下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左航：好听！

左航不禁鼓起掌来，转过身逗张极。

左航：想不到你个小哑巴唱歌还怪好听的。

左航：哎，你多大？

张极伸出五个手指头。

左航：五岁啊，我十一岁，比你大六岁哈哈哈哈。

左航一脸骄傲的说道。

--

门被推开了，左胜走了进来。

左航：老汉儿，你回来了。

左胜：小娃娃阔爱不？

左航：阔爱。

左胜放下手中的袋子跑到沙发边，盯着张极看。

左航：哎哟脸红了，小哑巴你脸怎么红了。

左胜：为哈子叫小哑巴？

左胜一脸疑惑。

左航：因为他话少。

左航摊了摊手。

左胜：他几岁了？

左航：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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