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久,便感觉背部一阵疼痛袭来。
她想她一定得尽快了,不顾及身侧句句劝阻,铺开纸墨,在宣白的纸上誊写清明的几个字。
蛇曲入房,其色红黄,光衰焞焞,责责入晦,是以戮主,辅臣尽亡。
惟解:或将取而代之,人魂坠绝。
一眼看,她便筛选出了重点,黑白分明的纸张上,得她关注的,仅那取而代之四字。
无白费周折,观星台上,那最后的最后,她窥伺出丁点生机......
罢了,无论如何,总要搏一搏,挣一挣。
她不认命,趁尚有口气在,拿出了几片龟甲。
死不了,总要测测或吉或凶。
再不济,亦做好了天罚准备。
沉思间,外面呼唤着的荣锦声声入耳,打乱了刚要理清的龟甲残片,时时得不到回应,那声音拔高十几度,誓要传进她耳里。
狐狸耳朵尖厉,“好像......是大圣。”
荣锦不假思索,“掩门。”
小狐狸满头雾水,见她脸上沉淀着坚定,却也照做了,敞开的阁门合上,教那齐天大圣碰了一鼻子灰,晕晕乎乎,循着意识趴在门上,两手打鼓一般,使着重力硬核敲门,一边敲一边喊。
“开门!开门!”
许是迟迟没动静,敲门声渐息渐止。
“为何要将他拒之门外啊?”胡仙儿不解道:“你待大圣另有不同,哪里有半点不好?既然这样,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兴许,你会......”
“不会的......代价太是庞大。”荣锦默了会儿,又轻又慢的说:“......我曾经,那么爱一个人,崇拜他,仰慕他,敬重他。自打小时,便扎进心底。后来,受尽心碎苦楚,终于拔除了,......却如今心也死了,情也灭了。”
不是不动容,如此真挚的感情,恨不得掏出心窝子,半点不掺假。这份感情,能促使她为其用尽全力相护,可就也仅此而已。
胡仙儿哑口无言,抓着桌子,又道:“阿锦,这个爱,和你说的爱...是不一样的呀。”
荣锦不懂,也默然不追问,继续解着玄机,却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惊得胡仙儿尖声一叫,拔身跳起,毛发过电一般,根根直竖。
不谋而合,四只眼睛一道惊奇望去,那破窗而入,着身暖黄色锦袍的大圣,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瞧见几步外坐着的女子,挠头哈哈一笑,“俺说如何进不来,原来是......方才......嗝——,方才走错门儿了。”
荣锦:“......”
指定喝出了毛病。
狐狸:“......”
她们家金丝楠木的镂空雕花小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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