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达到高峰的时候,终究受不得一个接一个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说他们不尊重人罢,却也甚是有礼的朝拜了,说尊重人罢,都不肯吭声,她要问话时,全部撒腿就跑。
留下秋风扫落叶般的凄凉......
而后荣锦便趁着无人来访想要离开。
不大顺利的离开,因为刚迈了没几步,便又被叫住。
灯火阑珊间,荣锦缓缓回头,稽首道,“陆师叔。”
陆压道君本身是天地精气,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是自然形成,不在三界六道之中,为散仙,也为女娲娘娘与鸿钧老祖的师弟。
他相貌清奇,智慧深沉,乃是标准的圣人境界,气运和福缘颇深,此番天赐良机供其展示奇能、收取功德、流芳百世。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先。
这句话虽颇有吹牛皮的嫌疑,但至少仍能说明陆压道君极其古老,资历甚高,远远早于天皇前得道的那一辈天尊,哪怕燃灯道人、刹魔教主之父阿修罗王波旬自在天,和地仙之祖镇元子都要唤他做“道兄”。
“九虚,你师父还好?”他亲切问。
荣锦一怔,心头匪夷所思,且不说她被贬出神界这事,在他们圣人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遑论女娲居于神界,好与不好都是心知肚明,和陆压在西岐相处已久,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赶在这时候发问,怕不是,
找了借口跟她搭话。
“我念陆师叔似乎是来奚落我,有话不妨直说。”荣锦思索归思索,礼数却是周致。
陆压见此,抵唇笑了笑,俊秀的脸庞为自己蹩脚的理由有些羞赧,“我是想问,你身上的执念可曾消除了些?”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格外不妥,执念若消了,岂会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救人。
“原来陆师叔非是奚落,而是专门来挖苦我。”荣锦摇摇头,轻讽道。
陆压闻言,禁不住一乐,这丫头纵使一身冷意,言语间仍带着神界时的玩笑色,可唤他的称呼属实太见外了。
“我真心发问,不曾有一丝别意,”他遽然收起笑容,心中沉了沉,扶额感伤道,“阿锦,几百年不见,你竟与我生疏至此......”
荣锦听完敛目,胸膛一起一伏,显然受了情绪的感染,“师叔素来不唤我九虚,是您先与我生分的。”
许是她可堪信任的人极少,在下界更是形单影只,现今连敬爱的师叔都在疏远她,不似往日一般嬉皮笑脸,言语正经的让人心口发闷,于是话里话外都带了赌气的成份,不晓得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
“我怎么会......”陆压失笑,他虚活几十万岁,纵横三界,能得他关心的,也唯有眼前的女子,若非这几百年凡界多生患难灾祸,令他脱不开身,绝不会让她被赶出神界。
见她小脸冷凝,诉着无声的倔强,陆压缓步走了过去,手指穿过泛着凉意的乌黑发丝,调侃道,“当日我来西岐,是谁看我一眼转身就走,又是谁事先叫了声陆师叔,如今反咬一口,倒成了我的不是,嗯?”
“时间相隔太长,记不清该叫甚么。”荣锦回的脸不红心不跳,话里头多少带了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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