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温存（2） (2-1)

房间内，白玛悠悠转醒，抬眸便对上了一双清澈的，带着关心的眼睛。

白玛心中一震，伸手附上了张起灵微凉的手，用生疏的汉语问：“你，是我的小官吗？”语气中微微颤抖。

张起灵将白玛扶起来，递给她一杯温水，紧紧握着她的手，嘴唇颤动着，清冷的声音在白玛耳畔响起：“母亲。”

“我的小官！”白玛紧紧抱住了张起灵。张起灵愣了愣，在他漫长的岁月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

“我的小官都这么大了。”白玛放开张起灵，轻轻抚着他的脸庞，“小官长的可真好看。”

张起灵笑了，如冰雪消融般的浅笑。他看了眼房门，道：“母亲，我的朋友们在外面，您愿意去见见吗？”

“小官的朋友，那自然要去见的。”白玛笑着，在张起灵的搀扶下站起来，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房门悄悄打开，张起灵扶着白玛走了出来，吴邪和胖子连忙迎了上来。白玛温柔的笑着：“你们就是小官的朋友？”

两人点点头，吴邪道：“阿姨，我叫吴邪，这是王胖子。”

王胖子接道：“阿姨，叫我胖子就好。”

张起灵牵起吴邪的手，对白玛道：“妈妈，这是我的爱人，吴邪。”

吴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臭闷油瓶子，谁叫你说得这么直白的！

白玛惊讶的看着两人：“吴邪，好孩子，我们小官麻烦你了，我可以叫你小邪吗？”

“当然可以，阿……”吴邪还没说完就被白玛打断了：“小邪，叫妈。”

“妈妈。”吴邪乖巧的唤道。

“诶，好孩子。”白玛握起吴邪和张起灵的手，“小官，小邪，你们二人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的，长长久久的。”

“好。”两人相视，皆是轻笑。

午夜的钟声敲响，雪不知何时停了，火盆里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四人的脸，将他们的脸庞映得格外柔和。

“小哥，生日快乐。”吴邪的眼睛亮亮的，胖子也是笑得十分开心。

张起灵不常用的手机里收到了许许多多的消息，解雨臣，黑眼镜，霍秀秀，白昊天，刘丧，霍道夫，王盟，坎肩，张海客，还有张家的小辈们，纷纷送来了生日祝福。

张起灵笑了，炽热的火焰照耀着，让这个生于雪山之上的清冷的神明，平添了几分温暖与烟火气。

这是他百年孤寂的生命以来，第一次与自己的母亲过生日，也是第一次有人记得，陪着他过生日。

………

翌日清晨，刚过五点，张起灵便已经早起晨练。

待归来时，却没想到白玛已经早早起来，做起了早饭。

“母亲。” 张起灵上前唤道。

白玛转过身来，整理着张起灵因晨练而略显凌乱的衣服，道：“小官起这么早啊，稍微等会儿，早饭就快做好了。”

张起灵轻轻嗯了一声，接过白玛手边的青菜清洗了起来。

一人洗菜，一人做饭。在这藏红色的古朴寺庙中，白雪映衬着他们的身影，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卯时末，吴邪和胖子也起来了，看见白玛正在做饭，吴邪和胖子也欣然加入，为张起灵做了一碗长寿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张方桌上吃饭。阳光照了进来，洒在了张起灵的身上。

神明走下神坛，染上了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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