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那些下人忙完后从正门走出，刚巧遇见了在这里注视已久的萧凌。

“九殿下？九殿下您怎么来了。”

“那个，那个澹台烬。”

萧凌双手环胸，一脸淡漠。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

萧凌：“...哦？那便同我讲讲，你们方才是如何欺辱他的。”

为首的下人露出讨好的笑容，这可算问对人了。那人娓娓道来，语气像是在邀功一般的骄傲。

“我方才让他去刷碗来着，那桶里都是哥几个昨天晚上特地从湖里砸出的冰疙瘩，哦对了，还顺手啊，泼了他一身水。”

萧凌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昨夜还正愁找不到是何人所为呢，他这也算自己送上门来了。

“昨晚没冻死他，但是今天让他多洗会儿，保管他连手指头都能冻掉。”

“而且，今天也没给他吃饭，只留了一桶泔水。”

今天也没给他吃饭...平日里澹台烬就只吃那些泔水...？

萧凌：“不错。”

那下人高兴坏了，以为这是得了九殿下的赏识了，那日后定能好过。

萧凌：“那日后，各位便都用泡了冰的水桶刷碗吧。”

“九殿下...这...”

萧凌：“怎么？你有何意见？”

比起训导，萧凌更喜欢以牙还牙。和这种只会讨主子欢心的人，也没有必要多费口舌。

萧凌：“澹台烬身为质子，倒也算个殿下。你们今日敢对他这么做，待到明日我不受宠，你们是不是也敢对我如此？！”

见萧凌大怒，那群下人连忙跪下，不停地扇着自己，认错道歉。

萧凌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没有责罚，也没有让他们起身，只是跨步进了厨房。

...

本来就火大，刚进来就看见澹台烬在那桶里捞泔水准备吃，这火气就更大了。也不顾他的眼神，直接抢过碗就把那东西倒掉。

澹台烬：“九殿下，人不吃饭是会死的。”

萧凌：“这不是人吃的东西，你就算吃了这个也会死的。”

谁知道这些家丁往里面下了什么东西？日日这么吃，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澹台烬：“比这个更脏的我都吃过。”

火气顿时就降下来了，回归了一丝理智。到底还是无奈，他就算有气也不能怪在澹台烬身上。吃这些东西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他没有东西可以吃，为了不被饿死，多脏的东西他都必须吃。

萧凌：“跟我走。”

萧凌也没顾及什么，直接便牵上了澹台烬的手，他的手被冰水冻得有些僵硬，一股凉意传到萧凌手上。

本以为澹台烬又会拒绝自己，没想到这次乖的很，一拉就走。

...

萧凌：“吃饭。”

澹台烬迟疑了下，缓慢地拿起碗筷，夹起来尝了一口。

萧凌：“以后你一日三餐都来这里吃，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秋枝。”

萧凌：“但是，不许再给我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澹台烬既没有答应，没并未拒绝。萧凌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就坐在那里看着澹台烬吃饭。

萧凌：“近日我会陪你一起。”

身上还带着病气，最好还是不要和叶家长辈一同在饭厅吃饭的好。也避免了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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