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3-2)

不过季元启对这一层并不知晓，绾吟也缄口不提

绾吟与季元启交谈间，一道玄色影子匆匆穿庭而过﹣那正是玉泽所在的庭院

花虞娇（南塘王）：谁！

绾吟与季元启想也未想，疾步朝影子追去。待刚靠近，但见那玄色披风一展，香雾阵阵，她眼前的画面立刻开始旋转

花虞娇（南塘王）：小心！

绾吟曾听月怜先生说过，香可安神，也可解忧，可以慰风尘，亦可控人心

绾吟被这阵香雾立时逼退，但一旁不听课的季元启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

季元启在香雾中停驻，绾吟来不及顾他，一路追着那身玄色衣袍

花虞娇（南塘王）：站住！

那玄色披风的身法很好，登墙踏瓦，一身轻功比季元启不遑多让。只是在下跃之际，隐约能看出披风下的身段

花虞娇（南塘王）：女子？

绾吟心中刹时闪过锦歌楼。它本就不似表面那般简单，又擅制香。在寒江遇过无数意外之人后，她亦怀疑起了月怜

只可惜，绾吟亦受到先前那阵香气的影响，三条街后，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

待她再次回到庭院，季元启依然呆立在原地。和绾吟走时不同的是，她觉察到少年身上蔓延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情绪

花虞娇（南塘王）：季元启，季元启？

无人回应。绾吟走近，发现季元启的眼神涣散，想必他视线中的画面，已经不再是她与这夜色庭院

更令人意外的，是他眼中毫无抑制的悲戚

季元启（季家主）：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绾吟听到少年恍惚的呢喃，看着他眼中渐渐浮起了薄雾

季元启朝身前伸出手，试图抓住虚空中的一点

季元启（季家主）：怎么会这样……

花虞娇（南塘王）：季元启！你醒醒！

或许是绾吟的声音穿透了他的幻象，亦或许是幻象的影响，季元启好似梦中回神一样回过神过来

季元启（季家主）：花绾吟？

他迷茫地看了看绾吟，又转头看了看周遭的景色。低头沉默了半晌之后，像是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般再度抬起头

季元启身上悲戚的情绪快速散去，恢复了平常，好像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中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花虞娇（南塘王）：你刚才……

季元启（季家主）：我看到了爷爷………我看到……

季元启顿住了，他似乎不想继续下去。过了一会儿，转变了话音

季元启（季家主）：没什么，应该是香雾的幻象

绾吟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季元启身上已经不见先前悲伤的情绪，转而问起了绾吟

季元启（季家主）：你呢？你怎么样？

花虞娇（南塘王）：我没什么事，刚————

绾吟想要顺着话将玄色披风或许是个女子的消息道出，但季元启更快地开了口

他似乎有些慌乱，又像是急于逃离什么，说完便立刻转身朝自已的房间走去

绾吟看着季元启的背影融入夜色，不知道在那场香雾幻境中一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越阳。今晚是难得的晴夜，满天星辰熠熠生辉

高阁上，一个人略有些慵懒地靠在栏杆边，看着星辰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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