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过最高点之后,同文行唱卖会即将开始。花绾吟从未听说过唱卖会,对它也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花绾吟跟着文司宥前往唱卖会所在的地方。文司晏与其他人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大哥
自从文家邀请之后,花绾吟这是第二次见到文司晏,据说因为外洋的船迟迟不回,文司晏这些天一直留在码头
花虞娇(南塘王):文副会长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绾吟客气,叫我文司晏就行
或许是文司宥在场,总觉得文司晏比上次要亲和不少
大概上次是因为初次见面,彼此都不太熟悉的缘故。他们已经叨扰文府数日,文司晏也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文司宥(文家家主):商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好了。今岁的信风来得晚,所以耽误了时候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东洋航线我们的船驾轻就熟,这一批结队的多桅船在外洋的抗风险能力也高,不会有事
文司宥听完点了点头,也没有其他表示。兄弟问聊完公务,文司宥就因事离开,兄弟之间看着仿佛有些疏离
原地只剩下几人与文司晏,由于先前也无交集。大家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花虞娇(南塘王):我听文先生说,你常在海上行走,定然不易吧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真正辛苦的是那些海外行商的商人,季风来临就要启航,一旦出海,大洋上近百个昼夜,每天看到的,除了海还是海
曹小月(曹家少主):那岂不是连话都没得人讲?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有同行的船工,但时间一久,又没有新鲜的事情发生,彼此也没什么话了
季元启(季家主):要是让我几百天不说话,一定会被逼疯的
文司晏一哂,他抬起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忆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有时候船在海上迷了航,始终找不到方向,就有人因为受不了而跳海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等到了外洋,风浪迭起,翻船都是常事。每年只洋船沉没就超五成,丧生不计其数
花虞娇(南塘王):五成!我们的船呢?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海浪可不认船。景朝出去的商船,折损也在五成
五成折损,这个数字背后意味着无数人的性命丢在了海上。花绾吟暗自心惊,看似繁华的海贸,竟然这样残忍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自我大哥督造商船以来,折损已降至二成左右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年前出去的那批多桅船,昨日已经安全抵掉了,船上货物也完好无损。
文司晏说起这批船,脸上还有激动之色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我大哥真知灼见,不仅改进了造船方式。“抢风行船”“观星辨位”也是他的主意,自那之后,景朝出海 的船大多可平安归来
花绾吟想起文先生的天文课。他所学所授,都非一纸空谈,心里不禁对文先生更加佩服
花虞娇(南塘王):文先生确实不一般,观星辨位,他在书院中也讲过
快速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谈论都熟悉的第三者。花绾吟感觉大家和文司晏的距离感一下就被削减了许多
曹小月(曹家少主):讲过是讲过,但我也没有听懂,文先生授的课,又晦涩又难懂,都在黑榜上呢!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什么是黑榜?
季元启(季家主):黑榜就是把大家都不愿上的课集中在一起,文先生所有的课都在上面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哈哈,竟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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