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火 (2-1)

两人潜伏至入夜，花绾吟去寻了些枯枝落叶，洒上些水让它们变潮，特意换到另一扇窗边，将点燃的湿木丢进去

湿木不易燃，但好出烟，很快库房中便腾起了阵阵浓烟。花绾吟轻咳一声，压哑嗓子

花虞娇（南塘王）：走水啦，走水啦！

护卫们立刻叫人，有的寻水，有的寻布，却竟一时之间都不敢往库房里跑

花绾吟和凌晏如对视一眼

花虞娇（南塘王）：看来这秘密不小

凌晏如（南越巡抚）：呵………自然不小

花绾吟感觉凌晏如话里有话，转头看向他，只是他的脸在月光下有些模糊，她看不分明

这时，一个账房模样的人带着护卫急急冲了进来

账房先生：这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你们去西屋压火势，你还有你，跟我过来！

帐房先生一边慌张吩咐，一边冲进放着账簿的房间中

花绾吟又翻上去看。那账房先生见账薄房中无火，便不让护卫再跟，自己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架子前，飞快抽走了两本簿子

花虞娇（南塘王）：两本？

凌晏如（南越巡抚）：你说，他拿了两本？

花绾吟跳回凌晏如身边，对他点了点头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我们跟上去吧

凌晏如（南越巡抚）：好

几个护卫护着那账房先生，往正厅的方向赶，花绾吟抢上几步，重手敲晕了两个护卫

只是没来得及对付第三人，他便回头看到了花绾吟，正要叫喊，就被一记利落的手刀砍在颈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

花绾吟讶然，没想到凌晏如的身手也很好

凌晏如没应花绾吟，抬手捏住账房先生后颈，只一捏，那账房先生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也晕了过去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好身手，我竟不知先生也……习武？

凌晏如（南越巡抚）：世间诸事，我大多能通一二

凌晏如从账房先生手中拿走那两本账簿，丢了一本给花绾吟。花绾吟翻开一看，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账簿中详细记载着玉梁商会这些年与其他商会、官府等各种往来的详细支出，花绾吟粗略地翻了几翻，其中有几笔数额巨大的款项甚是引人注目

时间短促，花绾吟也不及细思，当下合了账簿，准备招呼先生离开

花虞娇（南塘王）：就是这个！我们找到了，先.....

凌晏如翻开那一本“账簿”，借着月光细读，而后，竟冷冷笑了一声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

花绾吟这才发现，凌晏如手里那本非常薄，一眼扫过也不像是账薄的行文，反而配了些图画

花绾吟忽然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想偏了

首辅大人来到玉梁，出现在玉梁商会附近，愿意与花绾吟同行，对她莽撞的法子也不反驳，这一切

也许都是因为，他也有他自已的目的

凌晏如（南越巡抚）：雕虫小技

“账簿”只有两三页，凌晏如片刻便看完了。他眼底仍带着冷笑，吹燃火折子，将账簿点燃

三两页泛黄的脆纸很快便燃尽了，花绾吟看着地上的残灰，忍不住开口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这是什么？

凌晏如（南越巡抚）：一张方子

凌晏如语意淡然，显然并不介意告诉花绾吟，却也不打算告诉花绾吟更多

花虞娇（南塘王）：您来玉梁，也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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