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2-1)

夜色已深，书院的防卫却比我想象中森严，花绾吟借助文司宥所赠的铜镜制造光点吸引守卫注意，总算顺利逃脱

可待花绾吟下了山抵达宣京时，却发现凌府的守卫，比她想象中松懈了不少

花绾吟顺利进入了凌府，心中却不免一阵唏嘘

花虞娇（内心独白）：我来宣京这么久，都不曾过府拜见旧日恩师，今夜来，却是来辞行的

花虞娇（内心独白）：而且还是偷偷摸摸潜进来的，实在有失君子之风，若是此举被云心先生知道了，他是否会责怪我辜负了他的教导？

怀着这份隐秘的心思，花绾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半掩着的书房门前，只见屋内烛火微弱，似有人影伏案

花虞娇（内心独白）：这么晚了，云心先生还在处理政务吗？

花绾吟轻推房门，带起一阵微风，拂灭了案上残烛。月光在一息之间涌入书房，笼罩在屋中人身上

花绾吟看着眼前小憩之人，不知为何呼吸一滞

夜风轻微，不足以唤醒案上浅寐之人，却于不经意间拂动他一头银发，若流风回雪

而此刻他敛尽锋芒的模样，并不像花绾吟来明雍后所见的首辅大人

反而让她想起昔日南塘花府中，那个灯前教她读书的人

花虞娇（南塘王）：云心先生

许是感慨颇深，花绾吟不自觉地呢喃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凌晏如（南越巡抚）：夜中潜入他人府邸，我不记得教你做过这种事

凌晏如沉声开口，唤回了花绾吟纷飞的思绪。定睛看时，案边人已睁开了眼

花绾吟回过神，躬身一拜。再抬首时，他已正襟危坐，恢复了当朝首辅的惯常模样

凌晏如（南越巡抚）：来此何事？

凌晏如丝毫不过问花绾吟为何深夜出现在此，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不过这倒也解释了为何凌府的守卫会如此松懈，就仿佛特意为谁留了个潜进来的口子似的

花虞娇（南塘王）：学生今夜，是特意来拜别首辅大人的

花虞娇（南塘王）：昔日来宣京时，学生未曾有机会拜别恩师，不日后学生就要离开宣京了，归期未定，于情于理都该来与先生辞行

凌晏如（南越巡抚）：你已决定去玉梁了？

花绾吟颔首默认，也没多嘴问凌晏如是如何知道几人要从玉梁查起的事的

而且无论是文司宥还是凌晏如，皆猜到几人要前往玉梁，这或许也能证明几人的选择是对的

花虞娇（南塘王）：此行不仅仅是为我，更是为乾门，为书院，非去不可

凌晏如（南越巡抚）：既已决定，不必向我解释

花虞娇（南塘王）：先生曾说，是自己的路，就只管往下走，顾忌太多反而会失去先机

花虞娇（南塘王）：这是先生教我之事，学生此来，也是为了谢先生教导之恩

凌晏如（南越巡抚）：这是你的决定，与我无关。客套的话，你我之间也不必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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