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娇(南塘王):学生不曾过问乾门学试题的内容,只是好奇先生为何仍未出题,而且即便问了,先生不按实说,也不能算舞弊
文司宥(文家家主):你若问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欺你
花虞娇(南塘王):文、文先生?
文司宥(文家家主):不过我不欺你,亦不欺世间任何人。今日你若要问乾门终试试题,我如实相告,但若院长司业程先生问及你
花虞娇(南塘王):不劳文先生相告,学生这就告辞
文司宥(文家家主):嗯?课不补了?
花虞娇(南塘王):文先生,你不会真的打算在青天白日里为我补天文课吧?
花虞娇抬头望了望窗外连一片云也没有的天空,一时无语凝噎。大白天看星星?这就是她和大景第一金商的差距吗?
文司宥(文家家主):星辰从不因昼夜流转而变化,正如算学的答案不会因人心的度量而改变
花虞娇(南塘王):请文先生指教
文司宥(文家家主):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而你明日尚有乾门终试要应对
花虞娇几乎以为下一刻文司宥便要放她回去了,告辞的话都已蹦在了嘴边
文司宥(文家家主):所以今日能指教的不多,可能再也没机会补的半堂天文课与小测将近的算学课,只能择其一,你
花虞娇(南塘王):虽然学生是为了补天文课而来,但既然算学小测将近,还请先生讲讲算学吧
文司宥(文家家主):舍远虑而取近忧,专注于眼下能掌控之事,化繁为简,倒是有几分学算学的天赋
文司宥径直走到桌前,将散落的乾门试卷收好,出一副竹制算筹
文司宥(文家家主):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算学一门,可谓源远流长
文司宥(文家家主):记数文字包括基本的从一到十,及百、千、万,以十进位值制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
文司宥俯下身,将算筹递到了花虞娇手上。或许是因为距离逐渐靠近,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异常清晰
文司宥(文家家主):现在,你来算。几时几文收莲藕合适?贵市十文一节但车马劳顿损耗五成,贱市六文损耗可控至三成 春时藕量
花虞娇(南塘王):夏末,一千八百零九文
文先生话音未落,花虞娇已得出了答案。但这并不是算出来的,而是因为一段关于花家贩藕的痛苦回忆,那年南塘收成不好,很多商贩的莲藕都没卖出去,连花家亦是
还记得那年春末,莲藕丰收,以至谷贱农伤。她与哥哥们以及花家上下约莫吃了半月莲藕,才有商人廉价收走了藕,解燃眉之急
文司宥(文家家主):算得这般快?看来为师不必替你补什么了
文司宥勾唇轻笑,而花虞娇正沉浸在那段痛苦的回忆中,一时有些晃神
文司宥(文家家主):好了,今日的课便补到这了。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吧。只要你问了,为师必知无不言
文先生笑着结束了补课,可花虞娇却总觉得这笑里藏了些什么,如高深莫测之天文,亦如复杂难懂之算学
花虞娇(南塘王):文先生
文司宥(文家家主):若绾吟还想再细细讨论,不妨先写一篇不少于万字的、听文先生讲学有感文?
听到万字文三个字,花虞娇明白是自己多话了,即刻恭恭敬敬朝文司宥行了一礼
花虞娇(南塘王):打扰了,学生告辞
离开桃李斋后,花虞娇心中总是浮现起那数张白纸,还有文司宥最后那句“随时来问”,恍恍惚惚上完了下午的课,干脆去书阁读书静心
待花虞娇离开书阁回到寝室时,夜已经深了。小月与蕊儿皆已睡下,她也准备熄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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