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如的回应也是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琢磨
花虞娇(南塘王):多年未见,听闻先生亦在宣京,学生本想去拜访先生的,只是被乾门学考核一事耽搁了
凌晏如(南越巡抚):无妨
凌晏如(南越巡抚):公务繁杂,我亦无暇见客
寥寥数语,却足够让花虞娇识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花虞娇心中悲戚,但花家避世后,世人眼里南塘花家的衰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人情冷暖,她早已习惯
花家盛名之时,府中名士千万
而今花家避世,昔日门下名士却成权倾天下者,此时厚着脸皮同他叙旧,倒是花虞娇攀附了
花虞娇(南塘王):学生是去找文先生补课的,就不多打扰首辅大人了
花虞娇退后一步为他让路,凌晏如见花虞娇如此举动,也不再多言,拂袖掩门而去
本以为这便是殊途陌路,却不想在错身的瞬间,意料之外地又听见了凌晏如的声音
凌晏如(南越巡抚):乾门学之试,你表现得很好
凌晏如(南越巡抚):但花家之名,你不必扛在身上
花虞娇(内心独白):我不扛,又有谁能扛呢
花虞娇猛地一怔,直到书斋门隙间一袭碧色身影晃过,她才惊觉凌晏如已走远
花虞娇(南塘王):这里是玉泽先生的书斋?
花虞娇曾听说,玉泽非但是明雍书院的先生,还是首辅幕僚。凌晏如出现在此,倒也不算奇怪。只是这个时候,凌晏如来这里做什么?
花虞娇心中虽有满腹疑问,但看了看手中的信笺,她还是选择暂时压下它们,先去桃李斋赴文先生之约
花虞娇(南塘王):文先生?
花虞娇轻叩了门扉,无人应答,倒是一不小心把书斋虚掩着的门门给叩开了
花虞娇(南塘王):今日桃李斋的先生还真是古怪,怎么都不好好关门?
花虞娇(南塘王):还是说文先生特意虚掩着门等我?
花虞娇不自觉步入书斋,看到文司宥书斋里的桌椅,并非是由金银所垒成,莫名有一丝失落
不过书斋布置得极为雅致,一景一物皆引花绾吟目光流连,尤其是书桌上那一摞放得极为古怪的书卷
花虞娇(南塘王):这是?
花虞娇缓缓走近,见书卷上压了一张信笺
信笺:密卷勿开
若文先生不写这句话,花虞娇可能还真没什么兴趣,但他这么写了,花虞娇反而有些好奇了
花虞娇收回了目光,正要离开,怎料窗外一阵清风拂过,不偏不倚拂开了那张信笺
信笺之下,赫然写着乾门学终试试题
花虞娇心道不好,明日便是乾门学终试,这私下窥视试题形同舞弊,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奈何清风不解人意,花虞娇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一阵疾风骤至,瞬间吹散了试题
自从决心入乾门后,花虞娇对乾门学终试的试题,有过无数猜想,却始终没有哪一个,能与眼前景象重合
花虞娇(内心独白):这乾门学终试的试题,竟是数张白纸?!
花虞娇满心错愕,愣在原地,一时忘了离开
文司宥(文家家主):你迟到了
花虞娇还没来得及从这错愣中缓过神,那个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却偏偏从身后咫尺处响起
花虞娇(南塘王):文、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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