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等人正在宫门等待宫尚角与宫远徵的回来,等待之既,忽见一只蓝雀在空中盘旋,宫子羽见状缓缓伸手,等待雀鸟落在手臂上。
宫子羽将绑在蓝雀左脚上的信纸筒取下来之后,将蓝雀放飞。
宫子羽拆信阅之,神色凝重,转手将信递给月长老。“朝廷命官已至摆渡,不日,将到旧尘山谷。”
月长老听闻,神色突变,又马上平复下来。“为何,宫门暗哨却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难道……?”不用月长老明言,众人已心下了然。
见面前宫子羽沉默不语竟,面容流露愁苦,月长老无奈发声。“宫尚角说的那十三处暗哨,哨子的名单,我稍候整理过后,会送到羽宫。”
宫子羽闻言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月长老,眼眸之中那抹尽是哀愁“嗯”
宫子羽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春和景明的天空,却只觉风靡云涌,宫子羽仰望天空看了良久,众人也默不作声跟着站了许久。不知是否是醉了的原故还是这几日有些劳累的原因宫子羽眼前有些昏花,闭目揉着额头许久才缓和过来。“有宫唤羽的踪迹了吗?”
金繁了解他心所忧,缓缓走到他身旁,赶忙拿走宫子羽手中的酒壶,生怕他在借酒消愁“暂时还没有任何宫唤羽的消息,执刃稍作安心,想来宫唤羽暂时应当掀不起来大风大浪。”
宫子羽半睁着一双微醺的眸子,神色忽然有些悲伤,长叹一声。“海面看起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朝廷来势汹汹十有八九就是他,搅和起来的。”
金繁眉心紧皱,他思索了一阵,还是有些疑惑,幽幽的问道。“他是怎么和朝廷搭上边的?朝廷又怎么可能信他?”
宫子羽秀眉紧锁,早知道金繁不是什么聪明人,却还是被金繁这么认真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实在有些心累,自己也不想跟这个闷葫芦再说什么,宫子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与金繁擦肩而过时,在金繁耳边留下一句。
“你是不是被宫紫商给换了脑子了?还是跟宫紫商太久不用脑子,脑子生锈了?”
临近傍晚,乌云低垂,天气阴沉,显然有雨将至,果然月上梢头,天上就开始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车内,宫远徵枕着宫尚角的臂弯睡着了,一路上车马颠簸颠,他自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哪里遭得住这么折腾。
后轻鸿先前还有些倦意,看到熟睡的宫远徵,睡意也跟着上了劲,靠着季玄就要睡,季玄可没惯着他,肩膀用力一耸,便将后轻鸿顶了回去。“没骨头似的,懒鬼。”
昏昏欲睡的后轻鸿被惯力顶回来的倒是彻底缓过来了,却仍难掩慵懒神态。“你就让我靠一下能怎么样,又不会少块肉。”
“你看人尚角,胳膊恐怕都让宫远徵枕麻了,人,一动都没动。”
季玄强忍着把后轻鸿一脚踹下去的冲动,改朝后轻鸿翻了一个白眼。“你没点数吗?人家是兄弟,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让你靠着舒服。”
后轻鸿不顾一旁的宫尚角再次倚靠在季玄肩上,厚颜无耻的说道。“你是我的知己朋友哇。”季玄又耸了一下肩膀,见依后轻鸿依旧靠着自己,便转头看向窗外任由后轻鸿靠着,不再理会。
马车缓缓停在驿站外,后轻鸿先挑帘下了车,抬手撑开伞,再回头一手扶季玄一手撑伞。
后轻鸿正扶着季玄进驿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呼唤。
“轻鸿兄”
宫尚角说话的声不是很大,身体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稍稍往前动了动,生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或者是动作大了怕把宫远徵弄醒。
后轻鸿闻声停下前进的脚步,回头问他。“尚角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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