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襄眼眶猩红,里面有泪水打转,植物生生不息,往生藤很快有了蔓延的趋势,甚至有一支枝桠伸展着向陶紫炁伸去。
然而陶紫炁依旧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灵力,丝毫没有动摇。
“善缘,求求你停手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终究是玄襄先败下阵来,他苦苦哀求甚至在青石板上跪了下去。
“从我们相遇开始皆是算计,邪神如今还看不明白吗?”陶紫炁终是分出一点目光看向玄襄,然而也只有这一点,她很快便回过去头,“就算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的心上人也只是桓钦,尽管……他爱权利胜过于爱我。”
善缘早在玄襄哀求的时候便已经停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陶紫炁的身上沾染上了往生藤。
陶紫炁比之桓钦,仙力少的可谓是匮乏了,所以往生藤长的极快,不过一瞬便深入肺腑。
“小炁!”桓钦目呲尽裂,他断臂求生,将沾有往生藤的手臂用灵力截断,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接住了缓缓倒下的陶紫炁。
往生藤缠绕上心脏,捏断、缩紧,陶紫炁忍着疼痛一遍遍唤着桓钦的名字。
直至她化作万千尘埃也没有看玄襄一眼,他虽为魔族邪神,坐在这至高之位,可他不喜权势,甚至这世上没有值得他觊觎一眼的东西,直至她的出现,他才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仙魔大战,他没护得住她才让她以身祭旗,万年时光他好不容易再次复活了她,等来的竟是满纸谎言。
他不怪她骗他,也并不恨她,只是他没办法再一次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
不得往生,不得往生,天上地下八百里忘川,再也没有她了。
……
“善缘!我要你为她陪葬!”往生藤的源头便是善缘,桓钦第一个要找到的自然也是她。
只见他手中召唤出魔相从中获取魔力而后接连几道袭击都朝着善缘打去。
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这源源不断倍速增长的魔力,也不在乎他们是否会反击,他只知道只要他接连不断的袭击,尽管可能会被她躲过去但只要他不停歇总有一道攻击是能打到她身上的。
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想,应渊帮她做了护盾,然而攻击实在太多太杂,善缘还是被他打吐了血。
玄襄看着桓钦手中的魔相紧皱着眉头,魔相是他的法器,也是魔族最厉害的法器,魔族世代累及的魔力皆存于此,他将魔相送给了陶紫炁让她防身,可是她却拱手送给了桓钦。
何其可笑,玄襄低头笑起来,额角泛起青筋,他站了起来,望着玄襄手中的魔相走了过去。
若是他不断的从魔相中吸取魔力,他们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唯有切断源头,玄襄的双手凝出一团魔力,接着以身相祭,与魔相一同陨落。
瞬时,四溢的魔力散开,巨大的冲击将周围的人都震伤了,众人退开了十几步吐出一口血来,瑶池也因此剧烈的晃动起来,天柱将倾。
桓钦吐出一口血之后也慢慢恢复了理智,他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怎可就此殒命,他深深望了眼应渊,捏诀逃走。
“桓钦!”应渊擦净嘴角的血迹起身要去追却被身旁的善缘捏住了衣角。
“你要做什么?”
“善缘,仙魔大战,该死的人是我,若不是我失察,三位帝君和北冥仙君他们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他们……”
“那不是你的错!”善缘将手中的那片衣角攥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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