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看着戏台上打斗的两人,看向善缘笑了笑:“修行中人,原来也逃不过一个情字,不知天师中意哪位?”
这安都王这么八卦的吗?善缘也只是暗自吐槽了句,面上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人家安都王发问了她又不能不答:“善缘已许师门,自然以光耀师门为己任。”
裴洛轻笑了声,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殿下,善缘有些乏了,便先行告退了。”
裴洛指了指台上的两人:“不再等等?”
再等等的话,她岂不是真的要二选一了?毕竟一会儿他们两人从台上下来肯定又要问她到底跟谁走了:“不等了。”
待裴洛点了头之后善缘便离开了,戏台上到底谁胜谁负她也没有细究,反而在戏园子的门口等到了唐周。
唐周的衣衫因为方才的打斗有些皱了,他见了善缘连忙整理下衣衫跑了过来:“你在这儿是等我吗?”
“我若说我是在等余墨呢?”
“那我就就先把你抢走。”唐周捏了捏善缘的脸颊。
方才在戏台的屏风后,余墨将安都王的令牌给了他,让他去内史阁查案,时间紧迫,余墨还要再去拖住安都王,避免起疑。
所以善缘这个人手自然是同他一起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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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史阁里面资料甚多,也有记录安都王一言一行的起居录,只要翻看一下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两人翻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关键信息:“自封妃之后,安都王都会赠王妃椒房之喜,这几年为何停了?”
善缘将手中正看着的书册递到唐周面前:“这里记载,王妃于壬辰年孟月自请封宫,安都王授意其宫中份例一律减半。”
“看来他们早已不和。”
善缘点了点头,在宫中发生这些怪事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和了,那按照安都王的说法,降辰杀人练丹是在前,而两人不和却是在后的。
安都王的话可以作假,但是这内史阁中的起居录却作不得假。
两人从内史阁中出来,看到宫道上一名宫女端着一盆枯死的昙花,宫中明明其他昙花都是常开不败的,而此花却已经枯死,最重要的是此花居然没有像其他昙花一样种在花圃内,而是种在了花盆内。
唐周与善缘交换了眼神,快步跟上了那名宫女。
“姑娘,这花从何而来?你要抱它去哪儿?”
那宫女见是安都王招进宫的捉妖师,连忙行礼答道:“此花原由殿下和王妃合种在百花园中,如今王妃已经亡故,此花无人照料,殿下便下令把它丢了。”
唐周点了点头,那宫女这才行礼离去。
善缘看着那宫女的背影道:“安都王若是深爱着降辰,怎么会将他们一起种的花丢掉呢?”
“嗯,这其中定有问题。”
两人还在宫道上沉思着,身后就传来了呵斥声:“大胆!竟敢挡我们圣德侧妃的路,还不赶快让开!”
唐周回头望去,一顶纯白色的轿辇周围尽是素衣术士,着实有些奇怪:“一个妃子,身边为何都是素衣术士?”
“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还不快跪下请罪?!”
“慢着!”白色轿辇上的帷幕被挑开,一双狐狸眼望了过来,本无波澜的眸子里荡起了水波,“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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