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沈翊？ (2-1)

夜色如水，城市的喧嚣渐渐隐去，只剩下窗外树叶沙沙的低语。沈翊坐在画板前，暖黄的台灯倾洒下柔和的光，勾勒出他专注而安静的侧影。画笔在画布上轻轻摩挲，可他的思绪却有些游离，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杜城轻轻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奶香与咖啡香交织着弥漫在空气中。他放轻脚步走到沈翊身后，看到画布上未完成的画——那是一幅他们曾一同走过的山间风景，画面中光影交错，却似隐隐含着一抹未干的惆怅。

“怎么了，沈翊？这几天看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杜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关切。

沈翊的画笔顿了顿，微微仰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

杜城放下咖啡，双手搭在沈翊的肩上，微微用力将他转过来，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别瞒我，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是因为我吗？”

沈翊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又被杜城轻轻扳回，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杜城，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是警察，我是画像师，我们每天都在危险边缘徘徊，而且……”

“而且什么？”杜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和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而且这份感情，一旦被别人知道，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想因为我让你的事业受到影响。”沈翊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杜城看着沈翊，心中一阵心疼。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突然，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沈翊，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沈翊，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身上那种对艺术的执着，对真相的追寻，深深地吸引着我。”

沈翊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杜城的背影，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杜城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也试图说服自己，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不应该有其他的感情。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越是压抑，就越是汹涌。每次看到你专注地画像，看到你为了案件愁眉不展，看到你开心的笑容，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他缓缓转过身，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感：“沈翊，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在黑暗中前行的光。那些所谓的麻烦，和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你。我想在你身边保护你，支持你，和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沈翊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站起身来，声音微微颤抖：“杜城，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因为我的原因让你陷入困境。我一直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我看到你受伤，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杜城走上前，双手捧起沈翊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花：“傻瓜，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们一起面对，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沈翊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杜城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沈翊的嘴唇上，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缓缓低下头，靠近沈翊。沈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到一起时，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杜城无奈地叹了口气，额头抵着沈翊的额头，低声说：“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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