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番外 (4-4)

“当然。”艾斯欠身优雅一笑，“艾斯·卡玛利拉的父亲是当时家主的亲弟弟，但不一样的是在外流落了几年，后被五位外族人送回，但仅仅因为‘避世’便将五人全部杀死。”

“此后家族的每一条戒律都让其痛苦不堪，而他膝下的孩子，除了最小的艾斯·卡玛利拉之外均带有家族诅咒。”

也许是这个横跨百年的巧合让艾斯有些不舒服，他轻微的蹙了一下眉，很快又舒展开来。

“也许是自己的父亲整日以泪洗面，也许是自小便受到家族的不公待遇，总之，艾斯·卡玛利拉剩下的六位哥哥姐姐们连结其余卟啉症患者发动了一场暴乱。”

说到这里，艾斯停顿片刻，为接下来话留下戏剧性的空白。

“而在每一篇我能找到的记载中，都明明白白的写着，身穿黑袍的领头人一共七位。”

偏过头，艾斯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轻轻按动着茶杯里的银勺，发出碰撞的声响：“这说明什么？”

冈格罗长老低声微不可察的默念着：“七位？”有什么在一点点崩塌重塑。

“我们无从知晓，艾斯·卡玛利拉是和他的哥哥姐姐们死在反抗中，还是事后处死，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报复性的留下一处秘境，而族内高层则需要对剩下千百个族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要编造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来填补族人的情绪价值，来掩盖暴乱下那一场更加真实的残忍。”

“所以……”艾斯语气里充满难掩的疲惫，“贵公子艾斯·卡玛利拉。”

“为了让那块墓碑看起来更加可敬更加贴合现实，他们甚至搬出了最初的五位异族牺牲者。”艾斯坐在上位，背脊直挺。

最后的卡帕多西亚长老捏着那叠照片，血红的字迹刺的眼睛发疼，那是凝聚了多久的仇恨。

“这才是真相。”

醒醒吧，愚昧的族人，来自该隐的祝福或是诅咒，都被你们走成了一盘死局。

无人说话。

沉重的大门被打开，缓缓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几人急不可耐的看过去，艾斯抬头从他们一笑：“贾士，哥哥姐姐们。”

贾士最快反应过来，冲上去扶住艾斯的一边手臂：“艾斯，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还行，能应付，一群老顽固现在还在里面感慨呢。”艾斯被他的举动逗的弯起眉眼。

贾士惊奇的向背后的门看了看：“他们同意了？”

那么快？自己还准备了军火库呢。

“嗯，同意了。”艾斯微笑看着前面的七位哥哥姐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后怕的，“六条戒律都会成为过去式，还有，十三位长老年岁已高，都决定选择下一位接班人了。”

艾斯大哥身形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艾斯，张了张口，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艾斯，你长大了。”

“不。”艾斯侧目，轻轻摇了摇头，“还远着呢。”

窗外暮光渐沉，巨大的光源被掩去一半，艾斯心下微动，多美的一场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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