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落没有消气,她任苏城外跪在自己面前,冷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嗯?你是想嘲讽我吗?嘲讽我不如那个什么正妻?”
苏城外低着头,抿唇回道,“微臣不敢……”
月满落冷,哼一声,甩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你知道我的意思,去办,少废话。”
“是……”
夜潜见她答其疑,心有他人怒于苏。
夜风轻拂,拂乱独自跪于墙角的国师的青丝,拂乱长公主的心。春心初萌,一为她,她却为他。
后来……后来呢?
……
时光飞逝,似流水一般流去,流至山脚。
已是枫红秋高,溪水潺潺,载着红叶悠悠向下荡去,荡过丛林,荡过溪中石,荡过素白的裙摆。
素白的身影在一片红色之中隐隐约约。
“国师,这次麻烦你了。”衣着华紫长袍的年轻男子轻轻对着白影作揖,尊敬道,“明明是我要来采药,却叨扰您陪我一起。”
“原来你知道啊。”白影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素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太子殿下,你既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那为何不加以用功?反而是要来麻烦微臣呢?”
紫袍男子被噎了一下,答不上来。那白影又道,“你是太子,日后要继承皇位,若是如此,连基本的草药都不识得,那日后如何?被毒害都不知道中的是何种毒物,该怎么解。”
紫袍男子被训的脸色发红,他小声的应了一声,“不还有太医吗……”
“太医?”白影从红叶之中晃了出来,此人正是苏城外,她负手而立,一双流向温婉的眸中却是淡淡的疏离与冷意,“宫中各种势力盘根结据,你怎知道太医给你的就是解药呢?”
“国师教训的是……”太子低下头,不敢抬头看苏城外,一张俊朗的脸红的欲滴下血来。
苏城外随意的扫了太子两眼,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株被红叶覆盖着的枯植,随手丢给太子,“照猫画虎,会吧?照着它找便是。”
话罢,她便是一个轻飘飘的转身,沿溪而行。
载着红叶的溪水悠悠荡荡,悠过了白衣摆,荡在了素鞋边。
溪中的红叶静静的靠在那块溪中石上。
苏城外藏于树后,靠在树干上,眉头紧锁,咬的唇发白。
树的另一边,是一身素衣的月满落和一身蓝衣的男子亲昵的站在溪水边,月满落全然没有在人前压不足的模样,反而像是小鸟依人的弱女子。
苏城外靠在树上,不敢去看那一端的两人。
世人皆知,长公主月满落喜深色衣裳,性子似女将。国师喜素色衣衫,个性冷傲。
可是……
苏城外紧紧咬着下唇,
长公主这是……
长公主为何一身平日里最讨厌的素衣,一幅平日里最为厌嫌的弱女子模样……
长公主……
“阿遥,你别看那叶子了,你看看我嘛~”月满落摇着蓝衣男子的手,“我不比那叶子好看吗?”
“你啊你,怎么连叶子都不让人看啊?”蓝衣男子笑着,丢了手中的叶子,好声哄道,“好好好,不看叶子了,一直看你,眼里就只有你。”
“讨厌啦-”
又是一股水流从源头流下来,靠在石头上的那片红叶一点点向外移去。
对不起……长公主,是我多心了……
……
红色的枫叶颤了颤,飘飘荡荡,又乘着溪水向下漂去。
树后靠着的那道白影早已消失不见。
……
枫落溪中荡,月转溪边游。牧月于城外,再无向月城。
……
“苏苏,你怎么了?”月满落一连半月寻不到苏城外,直至今日,才在御花园看见独自一人的苏城外,她急忙上前,拦住了将欲跑开的苏城外,冷声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怎么这些时日一直躲我?”
“长,长公主。”苏城外愣了一下,急忙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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