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二：相看两生厌

宴间风云，投壶护花

华灯初上，皇宫内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烛火摇曳。此次宴会，王公贵族、朝中大臣皆携家眷而来，众人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好不热闹。

大厅中央，一场投壶比赛即将开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梁渊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与沉稳。凌不疑则是一身玄色劲装，英姿飒爽，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袁善见白衣胜雪，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程少商身着粉色罗裙，精致的面容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聪慧与俏皮。而五公主，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璀璨的珠宝，只是那眼神中时而闪过的骄纵让人有些生畏。

投壶比赛的规则宣布完毕，众人皆跃跃欲试。凌不疑率先上前，他手持箭矢，微微眯眼，瞄准壶口，手臂轻轻一挥，箭矢如流星般划过空中，稳稳地落入壶中，引得周围一片喝彩。袁善见也不甘示弱，他优雅地走到投壶前，轻摇折扇，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掷，箭矢却也精准地入壶，赢得了阵阵掌声。

梁渊看着他们的表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笑。轮到他时，他从容不迫地拿起箭矢，步伐沉稳地走向投壶。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专注地盯着壶口，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细微之处。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箭矢离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直入壶心，而且连续数箭皆中，其精准度和稳定性让在场众人惊叹不已。最终，梁渊凭借出色的表现胜出。

比赛结束后，众人或祝贺，或赞叹。程少商正欲上前向梁渊道贺，却不想被五公主带着一群女眷拦住了去路。

“程少商，你今日这打扮虽是别致，但这礼仪怕是还需好好学学。”五公主阴阳怪气地说道，周围的女子们也纷纷附和，眼中满是戏谑与刁难。

程少商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强颜欢笑：“公主殿下教训的是，少商自当努力改进。”

“哼，就你这样还想在这宫中立足，怕是痴心妄想。”五公主得寸进尺，话语越发尖酸刻薄。

程少商咬着下唇，脸色微微发白，她求助地看向周围，却发现众人皆在观望，无人敢轻易插手。

就在此时，梁渊缓缓走来，他向五公主微微行礼：“公主殿下，今日宴会本是为了共庆盛事，增进情谊。程娘子年少，偶有不周之处，还望公主殿下海涵。臣观程娘子聪慧过人，近日在诸多事务上皆有独到见解，日后定能为我朝贡献心力。公主殿下心怀天下，想必也不愿因这等小事伤了和气。”

梁渊的声音清朗悦耳，话语间不卑不亢，既夸赞了五公主，又巧妙地为程少商解围。五公主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哼，今日看在梁校尉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五公主甩了甩衣袖，带着女眷们转身离去。

程少商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梁渊：“多谢梁校尉仗义相救，不然少商今日可要难堪了。”

梁渊微笑着摇摇头：“程娘子不必客气，五公主此举确实有失偏颇，梁某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

一旁的凌不疑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对梁渊的做法表示赞许。袁善见则是轻轻摇着折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梁校尉这口才，今日可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不仅投壶技艺高超，这为人解围也是一把好手啊。”

梁渊谦逊地拱手：“袁公子过奖了，梁某只是不忍见程娘子被无故刁难。”

此时，宴会的气氛又恢复了欢快，丝竹之声再次响起，众人继续饮酒作乐，仿佛刚刚的小插曲未曾发生。但梁渊在这场宴会中的出色表现，却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心中，他的名字也在这皇宫内外渐渐传开，成为人们口中智勇双全、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而程少商经此一事，也对梁渊多了一份感激与敬意，日后的故事，也在这宫廷与朝堂的交错纵横中，悄然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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