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二：相看两生厌

后来，梁渊每一次进宫，都能“碰巧”遇上五公主。每一次，五公主以无厘头的理由，让梁渊送她回寝宫。自然，哪一次也没有如她所愿。

只是可怜了江清和江零这两个工具人，次次都要接受五公主的谩骂。

只一次，梁渊对她放下了些偏见：便是他名声受损时，文帝召他入宫批他做事应讲求手段，随后，梁渊也学会了：无非就是诛心，往后，审讯无果时，他往往会把犯人的妻子找来，屡试不爽。

想着想着，江零就扯远了。

等他回过神，那女子自然断了气，脑袋耷拉着。

“主公？”江零没想明白，明明线索都找到这了，为何主公…

梁渊背过手去，道：“她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真相作为筹码威胁我，”而他最讨厌别人威胁。

“行了，阿清，把尸体随便扔在老地方，撒些土埋上，别把路人吓到了。”

“是！”江清收到指令，便动作利落的行动。

江零依旧侍立在梁渊右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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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一名黑甲卫便压着董仓管走了进来。

黑甲卫行礼：“梁校尉，此人是董仓管，涉及倒卖军械一案，现已被我家将军捉拿归案。”

梁渊点点头，递给江零一个眼神，江零走上前，接过黑甲卫的工作，“交给我吧。”

“梁校尉，我家将军说，先别对他用刑，”黑甲卫道。

江零道：“自然，凌将军抓回来的人，自然是由他审问。”

黑甲卫离开后，江零不好气道：“摆什么臭架子！”

梁渊看着他，好笑道：“不是你说的，他凌不疑抓回来的人，由他亲自审问吗？怎么你还生起气来了？”

“主公！这廷尉府上上下下谁不服您的本事，您比凌不——凌将军还早任职，”江零不平。

“行了，凌不疑查这军械案，无非就是想找出当年孤城的凶手罢了，左右不过是几只国之蛀虫，啃食着栋梁，由他审问也是应该的。”

江零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可就是顺不下心中这口气。

夹在两人中间的董仓管颤颤巍巍的，不敢出声。梁渊的名号他不是没听过，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梁渊把视线移到他身上，对江零吩咐道：“既然用不了刑，就关起来吧。”

“是。”江零一手提起跪在地上的董仓管，推进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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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梁渊到廷尉府时，便看到府外围了一圈黑甲卫。

脸色未变，梁渊信步走进去。

“主公”江清见他来，迎了上去，道：“凌将军来了，在你那儿等着你。”

等我？我可与他无瓜葛。

看到凌不疑那一刻，梁渊才发现，刚从战场上下来与他这些许不上战场的人的不同了。

凌不疑眉眼间尽是杀气。

“凌将军。”

“梁校尉。”

两人虽是客气的打招呼，可谁都没有拱手行礼。

“不知，凌将军等我所为何事？”

凌不疑答非所问，只是说起了梁渊，“我未到都城，便听到了梁校尉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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