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三：陈情令

曲罢，蓝忘机抚平琴弦。

见他停下，清甫问他。

清甫：我怎么会在这？

龙套：（蓝湛）你入了心魔，江宗主没办法把你送到了这里。

清甫点点头，身子靠在床边。

蓝湛一直看着他，清甫被这炽热的视线看得受不了了。

清甫：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蓝湛有些失落。

龙套：（蓝湛）你在练邪术。

清甫：邪术？

清甫心下一惊，要知道，去除痕迹的法术是他在江家的书阁里找到的。

清甫：怎么会？

蓝湛向他解释。

龙套：（蓝湛）这种术法是早已失传的君氏不正之法，君氏家主为了去除自己身上因为偷练歪门邪术而留下痕迹研发的一种方法，虽然效果明显，但副作用足以要你的命。

清甫听完，紧紧皱着眉。

清甫：这种方法还是我在书阁里发现的，我以为江家的书里是不会有邪术的。

蓝湛站起身，走到清甫面前，拿起他的右手，将衣袖撩上去，布满黑色藤蔓纹痕的右臂呈现在眼前。

清甫：干什么？

蓝湛示意他仔细看，清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藤痕竟然有了些许红色。

红与黑交错。

视觉上的冲击，让清甫的右臂变得恐怖不已。

清甫脸上一片惊愕。

清甫：怎么会…变成这样？

紧接着，清甫问他。

清甫：江澄，江澄知道吗？

不知为何，清甫看到蓝湛的脸色阴沉。

看到蓝湛反应的清甫，误认为是江澄知道了他的右臂。

本来惊起的身子，一下子颓丧的躺在床上。

清甫：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和虞夫人结约了，现在可好，命也没了，还要江澄为我跑前跑后，早知道，我就不像个傻子似的找方法除去这些痕纹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蓝湛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心里不是滋味。

龙套：（蓝湛）他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晓你的右臂。

听到意外的答案，清甫顿时眼睛一亮。

清甫：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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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室

蓝启仁端坐在桌前，品着茶。

对面的江澄却相反，不太专心的喝下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蓝启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安慰道：“江宗主，还请稍安勿躁。”

江澄：让先生见笑了。

蓝启仁点点头，继续品茶。

‖

静室

清甫穿上衣服，和蓝湛谈话。

清甫：你方才说，我入了心魔，何以见得？

蓝湛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

龙套：（蓝湛）自有方法。

清甫：你不会…入了我的境吧？

蓝湛摇摇头。

龙套：（蓝湛）江宗主把你送来时，你脸上尽是冷汗，嘴里…还叫着已去之人的名字。

清甫呼吸一滞。

清甫：是…是吗？

清甫：我都叫了谁的名字？

龙套：（蓝湛）这事，你还是问江宗主的好。

清甫：蓝湛，别啊。都一样，你就告诉我吧。

龙套：（蓝湛）我听得不大清，只是听到了温情的名字。

清甫：没了吗？

龙套：（蓝湛）嗯。

蓝湛没有告诉清甫：他只叫了一遍温情的名字，后面，嘴里喊的都是江澄的名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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