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心如刀绞,眼睛通红。
云为衫:“所以我义妹真的是被宫门所杀……”
宫容徵:“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愿相信对吗?”
月公子:“二小姐,你知道的并不是实情……那时的我正在研究麻药醉见血,于是我向月长老提议,是否可以请执刃允许我拿云雀作为药人,供月宫试药。”
云为衫诧异地瞪着月公子。
月公子无法忽视云为衫悲哀又痛恨的目光,低声道。
月公子:“我知道你觉得残忍……但如果不做药人,云雀可能当晚就死了。”
月公子重新回忆起来,继续讲述后来的事。
月公子:云雀被我带到月宫救醒,然而她性子刚强,先是强硬对抗,而后又想咬舌自尽。
月公子:我一把掐住了她的嘴,告诉她:我平生废寝忘食,研究各种解毒之法,从阎王爷手里抢命回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不惜命的人。死者不会痛苦,痛苦永远都是留给为你伤心的生者。寻死的人是懦夫,因为他们把痛苦转嫁给了爱他们的人。
因为这句话,云雀想起了姐姐云为衫的叮嘱,她出发前,姐姐对她说:别听寒鸦肆的话,就算失败了,也要想办法活着。要好好活着。
于是,云雀不再决心赴死,我也坦诚相告。执刃许诺你做我的药人,助我试药,才会保全性命。我要试验的是让人麻醉的止痛之药。我喜欢制作解药,喜欢救人。宫门里会做毒药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我这一个……
此后,云雀便相信了我,而我也把她转移到了户外开阔之处。因为她从小被迫练习息肌之术,长期困于狭窄空间,所以对密闭之所感到恐惧,一旦在幽暗封闭的地方待久了,肌肉就会不自觉地紧绷,四肢僵硬,身体出现抵触。
云雀:“我不过是一个药人,不用这么关心我。”
月公子:“药人也需要身心健康,我才能试药……”
月公子的话里的温情越来越浓:
月公子:“日子久了,我喜欢上她了,喜欢她坐在栈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的样子,也喜欢她的单纯善良。当然,她也慢慢信任了我,并告诉我她加入无锋的经历。”
月公子看了眼云为衫,轻声忆念:
月公子:“云雀是‘棺材子’,也就是死去的妇人从棺材中生出的孩子。他被一个老乞丐救下并养大,自此后乞丐就成了她的“爷爷”。
七岁那年除夕,他们要饭时,爷爷被几个恶霸打死,她因咬伤恶霸,也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后被无锋的杀手寒鸦肆救走。
在无锋里,她听话,不反抗,让自己变强,不断地争夺,拼尽全力活了下来。然而,无锋的杀手,都食有‘半月之蝇’之毒,无论走多远,都会被牢牢掌控。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无锋使用的半月之蝇就是宫门专门研制出来的秘药蚀心之月。
无锋将半月之蝇做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去掉了会让人手腕产生黑线的毒性,变得更加隐蔽……虽然我不知道无锋为何能得到蚀心之月的药方,但是在我研究完云雀给我的那枚无锋‘死誓’后,我确定那就是改头换面的蚀心之月……
半月之后,云雀体内的半月之蝇发作。起初,云雀并不相信我,直到我们一起熬过了痛苦的月蚀之期,她的内力一天天增强,云雀才完全信我。她告诉我,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觉得可以真正摆脱无锋。”
回忆继续,月公子的话语中充满痛苦:
月公子:“无名是十年前进入宫门后音信全无的‘魅’。无锋不会允许知晓内部秘密的人脱离组织。云雀说,如果她留下来,无锋就会源源不断地派出刺客进入宫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将永无宁日。”
这些往事,宫容徵或多或少听云雀提起过,那是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月公子:“我说了一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话——”
那不如就让他们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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