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松手松手,咱闺女说带同窗回来吃饭,一会叫孩子们看见成什么样子了……”
“老板,来壶烧刀子。”
老板娘听到客人声音忙松开丈夫,麻利地从酒缸中盛了一大瓢烧酒,回身一看,买酒的是个红衣女子。那女子取出只小巧酒壶,壶口坠着一串羽毛,酒液流入时隐约还有珍珠撞击的脆响。
“娘!我回来啦!”两个小姑娘手牵手,欢快跑来,斜挎在腰间的布包一跳一跳地,露出几卷书简。
“好漂亮的马——”小姑娘们一下被红衣女子的白马吸引住了,白马威风凛凛,马鬃如同云朵般轻盈,马背上缀着箭袋。红衣女子生来一双凤眼,不怒自威,此刻却笑眯眯地问道:“小姑娘几岁啦?是哪个蒙馆的?作业写完了吗?”
孩子们听到这三个问题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尖叫着跑开了。
“我有这么吓人吗?”红衣女子肩头一蹋,嘟囔道,老板娘尴尬一笑,“客官别见怪,小孩子家怕生,酒装好了,给您。”
意映接过沉甸甸的酒壶,付钱后准备上马。却听老板娘好意嘱咐道:“姑娘,酒烈伤身,不可久饮。”意映回首笑笑,打马而去。
不可久饮吗?这酒她已经喝了五十一年了,当年他总嘲笑她一喝就醉,酒品极差,若他看到自己千杯不醉的样子会不会惊讶地合不拢嘴巴呢?
九头妖,那就有九张嘴巴大张着,太滑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映望着天边皎洁的圆月,尘封的记忆突然苏醒,那时很久很久以前,旧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那时姨娘跟她一样,也是个一喝就上头的酒鬼,她们两个喝多了,在院子里手舞足蹈,那时他们还不熟,但也有了一起挨打的“过命交情”。
那夜望着母亲的他是那样温柔,像个依恋母亲的寻常少年。原来她的视线,先于她的心,流连着,徜徉着,长久地留在了他的身上。
“大人,大人——大、人!”屋顶下传来众人呼唤,意映收好酒瓶,飞身而下,向书房走去。
方雷芸道:“洛州城主逝世,百姓自发为她立像,新任城主却要拆了它。这事还得你拿主意。”
“拆回来放我院子里,我喜欢看阿穗的像。那个城主做不久,不必管他,我另有人选。”
曋淑惠道“泽州今年丰收,但粮商趁机压价,涂山族长不在轵邑,你能联系到他吗?”
“陛下大婚他留在在轵邑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涂山璟回家看他那个瘫痪在床的大哥了。让泽州城主找离戎望,她去天牢里看她弟弟了,离戎昶这狗崽子真是记吃不记打。”
赤水献道:“今年开春雨水不小,我派人去河水下游几处查看,多有年久失修之处,欲呈奏陛下调拨修河堤的费用,大人您看……”
“国库存钱不多啊……陛下连婚礼都俭省了不少。”
“如今国君大婚,朝中流言渐渐成了势,若有一日陛下也开口让你交权该怎么办?”淑惠小心翼翼望着意映,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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