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同心蛊跳动着似是感受她的悲痛,翅膀温柔摩挲着意映的心房。
“你这个……你这个……”老西炎王指着小夭,说不出话,他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再也握不住宝剑,“咣当”一声,宝剑落地,玄衣帝王剥落了所有荣耀、自尊,就那样跌坐在尘土里,哀哀痛哭。
衰老的脸庞上,皱纹挤作一团,小夭就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这是她找回身份后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外爷。
他似乎与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华贵雍容的衮服皱巴巴得,也与抹布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这个年纪,哪怕是神族,牙齿也该掉光了,又聋又哑,权势被正值盛年的子孙剥夺地一干二净,只能在家宴上做个吉祥物,装傻充愣地笑着。
“他是你的兄长,血脉相连的亲人,你逼死了他,你就是魔鬼!”
“哦。”小夭敷衍地应了声,看起来根本没听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一句,她蹲下身来,挺直脊背。
“外爷,你王冠掉了。”小夭拾起一只华丽的金冠,指尖把玩着,用手指勾着,随意地递给老西炎王。
“我没有你这样的外孙女,玱玹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与你娘一样,是魔鬼——”
“嘘。”小夭用金冠堵住老西炎王的嘴,“你不配提我母亲。玱玹也不再是我哥哥。”
“你以为是我逼死了他?不,他不是一时冲动,他是自找的。”
“他口中说为了我,为了我含辛茹苦,为了我身居高位,然后为了我,剥夺我的自由,散播我的身世,你害死我爹娘,他又让我不得不失去我的父亲和妹妹。”
“他只不过是想留住你,保护你你不愿,也不必非要他死啊……”
“不是我要让他死,是因为我想死。”小夭十分有耐心地将沾了灰尘的王冠重新戴在外爷头上,可惜她心不灵,手不巧,戴不住,又掉了下来。
小夭觉得这场景有些滑稽,笑得前仰后合,“外爷不知道吗?我们两个种下了情人蛊,可惜种得不深,看起来没多大影响,所以我就好奇啊,如果母蛊死亡,子蛊会不会死呢?哥哥不禁吓,被吓死啦!哈哈哈哈哈……”
老西炎王再也支撑不住,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眼角流出两行血泪。
“冤孽啊……”他张开嘴,喉咙嗬嗬倒气发不出声音。忽然,老西炎王眼前一暗,小夭微笑地俯视着他,
“外爷不戴冠吗?您这样躺着我没法帮您啊!”她边笑,边用脚踢动那只象征王权的金冠。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不珍惜西炎的江山,与防风氏一起犯上作乱。”老西炎王忽然坐起身,浑浊的双目中有了些许神采。
“你们别做梦了,辰荣氏想要这天下是吧,那就试试辰荣熠和他儿子能不能活过今夜!我西炎血脉没有断绝,你们等着……”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陛下是在找他吗?”意映的嗓音温和,她从屋外归来,打开一只木盒,一颗新鲜头颅咕噜噜滚到老西炎王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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