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这些“蝼蚁”创造出大量物产与财富,供给统治者享用,而他们辛苦一生也只不过是被榨取干净的残渣废料。如今,作为被吸血者,连活着都是奢求了。
屋内陷入沉默,小夭望向玱玹,玱玹依然一动不动地低头站着。这些问题无人回答,就连暗卫们也停下了攻击。
正当时,意映的愤怒燃烧生命,转化为战意,“西炎王,不必我来反你,是你们自取灭亡。”说着,她一声暴喝,经以一己之力冲破阵法,震开众多暗卫,将长剑丢给淑惠,大步走向玱玹。
璟拿着装人头的木盒,与相柳告别。此事重大,他决定亲自走一趟。
背着木盒的长衫公子有些滑稽,相柳歪着头笑看他跨上白鹤的背。
“相柳将军!”璟面色郑重喊道,相柳不明所以,以为他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便靠了过去。
璟伸出右手,诚挚的双眸光辉熠熠,透着期盼,“将军,后会有期。”
相柳望着那只手,迟疑了下,“啪”一声握住,认真道:“后会有期。”
白鹤狸狸长鸣一声,羽翅一展,开足马力,乘风飞向万丈高空。狸狸是璟的专属坐骑,很有可能作为标志被涂山篌追踪到,所以一路上他们都在云层中穿梭。
云层之上,明月朗照,云层之下,是无尽的风雪。璟感觉不到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痛楚,他的脉搏强劲地跳动着,生命从未如此鲜活澎湃,过往一切枷锁仿佛都被打破,他认准了目标,心无旁骛地飞着。
这只木盒不仅牵动着涂山氏的生死存亡,更关乎一场战役,一个国家的命运。
望着天边耸立的辰荣山脉,他此生挚爱就在那里,可今夜过后,他们的未来只会更加莫测。
一瞬间的分神,璟的后背突遭袭击,半空中,似乎有恶虎咆哮!
璟指挥狸狸,险险避过,忽感背后一凉,涂山篌在他背后举着木盒包袱放声大笑。胡哑等人已经与篌的部下战成一团。
“璟,我的弟弟,你这是要去哪呀?”涂山篌挑衅道,见璟立在白鹤背上,唤出本命琴,面露不屑,可下一秒,他眼前白光一闪,柔韧纤细的琴弦毫不犹豫缠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勒,猛虎痛苦哀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量鲜血从环形伤口中喷洒出,白鹤雪一样的羽翼上盛满肮脏的血液。
璟冷静地压下身,命令狸狸转了几圈,甩干净血渍,没有回头,再次出发,留下涂山篌向下坠去,生死不知。
顺利到达轵邑,如何进城成了璟的头号难题。城门全部紧闭,城防极严,仿佛提前知道有大事要发生,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掏出锦囊中的狐尾傀儡,才发现掌中湿滑,暗红一片,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重伤了哥哥?
呵,看来他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深刻啊,璟摇摇头,抛下杂念,专心准备进城。
不对劲,今晚很不对劲。
玱玹的脑袋昏沉,意映的问题萦绕在他耳边,引发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玱玹,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保护不了小夭,若有人要伤害小夭,你也如这般跪着哀求对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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