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七王步步逼近,意映用同心蛊疯狂呼叫相柳,可惜蛊虫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普通的伪装术在修为高强的西炎禹阳眼中是没什么用的。意映突然无比想念涂山璟,至少这家伙的在迷惑伪装上是大黄第一。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对策时,心底蓦地传来一句:“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意映听到自己的声音笑着喊道:“七王叔!我来迟了,还请王叔勿怪。”
茜色罗群裙翩翩而来,袅袅婷婷,语气虽含笑意,却也听得出十分疲惫,眉眼满含着哀伤,看来不过是强撑着维持礼仪。
意映一动不动,尽可能缩小存在感,觑着相柳精湛的演技,用力掐着大腿才能不笑出声。
西炎禹阳声音沙哑低沉,意映听不大清,却也能感受到他极力压抑着的愤怒与沉痛。相柳扮做意映的样子,温和有礼,安抚着对方的情绪,说着说着,美人有泪花涌出,这令七王的愤怒突然熄了火,尴尬地瞟了眼两旁的狱卒和侍从。
相柳用帕子拭了拭泪,趁机又说了些什么,禹阳一震,似乎有些惊讶,举步向外走去。与此同时,相柳转过身,隐晦地望了一眼意映,示意两名狱卒给意映解开镣铐,安排好饭食,就跟随七王离开了。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意映刚想问问相柳,心底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一会儿我派人来带你出去,趁着七王审问犯人,我们交换回来。”
“审问犯人?是谁?”
“......是你的父亲,防风族长。”
意映大惊,急忙追问细节,相柳一一作答,顺着毒血的线索,他想起了曾经在防风谷接到的任务,寻找一种缓慢却折磨人的毒药,让被下毒者无法解毒,且会因为过于痛苦而不得不顺从的那种。
当时他忙于筹集军资,没有完成任务,还受到了责罚,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是郑夫人不忍心,帮他上了药。
“想来他可能很早就憎恨倕梁了,被一个晚辈纨绔常年打压羞辱,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女儿,况且有我这个替罪羊,起了杀心也不奇怪。”相柳如是说道。
意映沉默良久,若说防风小怪是为了脆弱的自尊和利益杀掉倕梁,她是相信的,若说他会维护自己,她是万万不信的。不过眼下换回身份要紧。
看着相柳着女装,意映的心情沉重之余又有些想笑,没想到这人扮起女子来也是妩媚却不失端庄,是个宜室宜家的绝色。
相柳在屏风后飞快更衣,像是后脑长了眼睛,凉凉道:“我要是你,就没什么心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禹阳失了儿子,又是被人谋害的,你猜猜他会怎么对待你父亲?”
略微上扬的唇角抿了抿,意映淡然开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道。”她的话在“杀人偿命”四字上,语气格外决绝。
相柳倏地想到防风铮大婚那日,孤独地倒在防风府后院花园的意映,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唯一的女儿于家中重伤,还被困于绝杀阵法中,父母无动于衷,事后也无任何关心举动。防风意映真的是被呵护,被重视养大的尊贵小姐吗?
“意映。”相柳轻轻唤了一声。
“嗯?”
“你会游泳,为什么还怕水呢?”
意料之外的提问叫人摸不清头脑,意映疑惑地看向屏风后的相柳,“我看起来很怕水吗?我自己感觉不到啊。”
“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吗?在落星海那次,你一声不吭地就那么沉下去了,与西炎玱玹在皓翎,明明只是被水草妖缠住,割开它就好了,可你还是慌得不行。”相柳回忆着,试探着问道:
“还有你的梦,你说过,梦里你……死在水中,是与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吗?”
意映垂下头,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该如何回答呢?该如何表达前世、重生这种离奇的事呢?正在思忖间,相柳换好了防风邶的衣饰,走到她身侧,大掌抚了抚她发顶,这是做她兄长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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