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原习俗,临近婚期的意映与玱玹已经不能见面了,不过玱玹的暗卫潇潇常来给意映送东西,虽作朴素侍女装扮,可她长得妩媚妖娆,俨然是个绝色,每每相见,意映都要感叹玱玹这小子实在有艳福。
“小姐,殿下向您致歉,目前他身份敏感,擅自去若水恐招来麻烦,不能带您去看若木花了。”潇潇神色恭谨,一点都看不出顶尖高手的样子。
亲手扶起潇潇,意映和善一笑,“这不是什么要紧事,殿下的安危最重要。如今我在姨母这儿一切安好,请姑娘转告殿下,让他切勿挂怀。”
送走潇潇,意映坐在邻水阁中,一边与馨悦闲话一边绣花。
“姐姐,这片花瓣你绣了拆,拆了绣,绸缎都要刺成筛子啦!”馨悦因为意映和母亲的回归开心了好几日,“你和姐夫能一直住在西炎城,多陪陪我吗?”娇美的女郎腻在意映膝头撒着娇。
“我来了这几日,怎么从来没见你读过书?”意映假装板着脸,先将了小丫头一军,“陛下特许你去成均宫与王族子弟一同进学,为什么每日上学都三推四阻?”
馨悦小脸一白,声若蚊蚋,“我就是不想去嘛……”
听她还敢犟嘴,意映气不打一处来,上来便要去揪馨悦的耳朵,被馨悦一把推开,眼看着小姑娘跑掉了。
日过中天,成均学宫外一处隐蔽角落。
“哟!本公子怎么不知道,家养的畜生也配与主人平起平坐了?”
“别以为陛下赏赐你就是喜欢你,知道猪吗?喂肥了,再一刀捅死,哈哈哈……”
馨悦拖着沉重的脚步,沉默着,麻木着,好像已经习惯了。
“一刀太便宜你了,要是你爹敢不听话,你要被千刀万剐呢!”
“你胡说!我爹不会叛变!”馨悦怒目而视,掌心一个火球已经成型,却又被她硬生生掐灭。可惜她想忍气吞声,对方却愈发猖狂。
“辰荣熠不会叛变?全大荒的人都看见他跪在陛下面前摇尾乞怜,如今获封城主,恐怕连姓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学宫旁树木茂盛,深秋枯叶金黄,落了满地,众人笑声未止,一阵旋风陡然拔地而起,裹挟着地上的落叶,向馨悦身后的西炎贵族子弟袭去,片片枯叶在浓郁的风灵加持下如同高速旋转,如利刃将他们笼罩起来,密不透风。
“术数学得好的帮忙数数,这些够不够三千六百刀呀?”意映脸上带着一只桃木面具,是夜市上与馨悦一起买的。
“救命啊!”“娘亲!爹爹!”
“兔崽子快滚!下次就不是叶子而是刀子,破的也不是衣服,把你们全都片成骨头。”
将泪眼涟涟的馨悦抱上天马,意映冷着脸,“为什么不反抗?”
“不反抗他们无聊了就会离开,反抗了就是白白挨揍,还会给父亲母亲添麻烦,母亲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我。”馨悦紧紧抱住意映的腰,侧过脸,不想让泪污染姐姐的衣衫。
意映沉默了,环在腰间的双臂微微颤抖,她单手持缰,右手覆在馨悦冰凉的手背上,默默倾听。
“......而且,他们有一点没说错,我们确实败给了西炎。我是战败者的后裔......”
“失败过一次,这辈子就注定是失败者吗?”意映突然打断了馨悦,纵马向更高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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