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竟与梦中的那双出奇相似,意映本能地做出了与梦中一样的反应。
相柳望着对面脸色苍白的少女,微微歪了歪脑袋,“你躲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梦中一样冰冷,意映感觉背后一片冰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向兄长走去。
“哥哥,我没躲,我就是......吓到了。”
“吓到了?什么吓到了你?”相柳竟然微微一笑,但他的眼眸里分明没有半分笑意,“是我吗?”
意映摇头,又点了点头,继续一步一步向兄长靠近,“哥哥,你别这样。”别这样看着我,别讨厌我。
相柳玩味地看着分明怕的发抖,却还在向他靠近的少女。待她离自己还有几步远时,一伸手,将意映搂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掌贴上她敏感的耳侧,慢慢下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激烈的心跳。
脆弱又美丽的脖子如同柳枝,相柳逐渐用力握紧,青色的血管从白皙的肌肤下凸起,再有几个呼吸,这个女孩就会如同柳枝一样被轻易被折断。
“害怕吗?”暗哑低沉的嗓音连同气流喷在耳后,窒息的痛苦激发了意映求生的本能,她挣扎起来,想要多吸入意思空气,缓解自己即将炸开的胸腔。
与她行动相反,她艰难地冲兄长眨了两下眼睛。对方眼睛里的血色稍稍褪去了一点儿,意映缺氧的脑袋浑浑噩噩,只觉得那双眼睛美丽极了,如同深海里的红宝石。
她被松开了,揪着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防风邶,咳咳,你发什么神经?”
黑发男子侧过头去,等意映彻底缓过来后,他重新看向她,语气平淡道:“她活不过今晚了。”
意映猛地抬起头,视线直直撞向对方黑色的眸子里。
“我明日便会离开,回防风谷。”
“你要去做什么?你不能走!”
相柳眉头扬起,“自然是带着兵符回去讨好你我的'父亲大人',在赤水的靠山没了,我一个纨绔,不回家,难道还能像你一样嫁入豪门不成?”
“你,你再说一遍!”意映不可置信地扑向兄长,抓住他的领子。她不相信这是防风邶能说出来的话,她宁愿相信他在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说,我要回防风氏,你是聋子吗?”相柳任由意映抓着他的衣衫,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已经厌倦你了,你是瞎子吗?看不到我总是出门。”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意映抓紧的手慢慢松开,她仰起头,企图看清兄长的表情, 捕捉他的目光。
你抱着我拼了命地从那里离开,又倾尽一切救我,你怎么可能会想要回去?他是想要杀了我的人啊?怎么会是父亲呢?
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脸。“你说过的,说我去哪,你去哪,说你不会离开我的,这都是你亲口说的话,你才是白痴吧?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意映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想要让对方开玩笑也有个限度,从自己递出台阶上赶紧下来。
男人都是这样的,好面子,意映拼命回忆前世的经验,眼前出现的确是屈辱的往事。
相柳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声音在意映头顶响起,“我说的每句话,你竟然都记得。”
意映伏在他的胸膛上,有温热的液体渗透了夏衣的布料,灼伤了冰凉的皮肤。
后颈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住,意映的脸映入眼中,相柳伸出手,轻轻揩掉她眼角的泪,温柔地说道:“小妹,这么多年来,我都没送过礼物给你,今天作为兄长,我送给你一个教训——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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