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们看得目不转睛,意映冲兄长大声呼唤一声,这群呆头鹅才回神,将意映围成个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向一大群鸭子,核心问题就一个,邶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防风邶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意映想都不用想就能答上来,他最喜欢大荒最尊贵的女子,晧翎的大王姬,西炎王的外孙女,未来西炎王最珍爱的妹妹。
不过要是真这么说出来,就要得罪这群姐妹姑嫂了。意映眯了眯眼,招呼大伙附耳过去,“我说了各位姐姐可别把我出卖了。”
众女齐齐点头。
“我哥,他,他喜欢男人。”
众女大惊,有人不信,但是这个叫邶的小伙子确实没怎么跟女子说过话,每日作息规矩,很能干,周围的小伙子都喜欢跟他打交道。
意映在女郎们的叹息声中径直走向兄长,将做好的饭菜递给他,空出筐子来准备去摘桑叶喂蚕。
意映做的饭认真评价的话,只算得上可以果腹,毕竟氏族女子也只是指挥仆妇们去做,极少会自己动手,而刚好她于此道天赋不高。这几日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要下田春耕,早出晚归,居家的意映便自告奋勇担此重任。
防风邶一个贵族公子坐在田埂上吃饭也十分优雅,不过兄妹俩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贵人家,为人又真诚不做作,意映看起来是个娇小姐,却既擅长刺绣又懂农时,邶则因为能干豪爽与青年们打成一片。
过了晌午,采桑小队出发了,意映依依不舍地与兄长告别。
靓丽倩影伴随莺声燕语刚消失在小路尽头,便有几个年青人来找防风邶打听意映。
“她好美食华服,擅琴棋书画,家中长辈已经给她看好了人家,要不是打仗,我们与亲人于兵荒马乱中走失,小妹都已经嫁人了。”
此后数年内,兄妹二人总能收获乡亲们复杂又怜悯的眼神。
农家日子过得贫苦,男耕女织分工明确,虽然多年来,意映的厨艺没什么长进,几乎都是防风邶来做饭,但她学会了养蚕、缫丝、织布、裁衣,两人从里到外的衣裳均由她自己亲手置办,村里人穿着朴素,她便在防风邶的中衣不起眼处绣上小簇丁香。
防风邶近两年经常出门,甚至在农忙时也会突然消失,但他从没有说过他要去哪里,也没说过什么时候会回来。
意映有时在灯下刺绣,有时在灶边观火,有时在大槐树下饮茶,等到心焦,忍不住要去寻时,他就会回来。
他偶尔有几次,明显是匆匆赶回来的。都是在意映刺伤了手指,被火烫到,在冰天雪地里喝一夜冷茶时,第二日总能看到防风邶冷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渐渐地,这些小伎俩也不管用了。意映在夜里独自惊醒时,也只是默默坐起身来,静静地望着照进屋内的月光。
大荒游历的第四十九个年头,夏至,防风邶收到了鄞的来信。
这封信本该在两年前就送达,结果因为北方西炎与辰荣残军战况胶着,大部分水道都被严格管控,鄞想尽了各种方法,才通过涂山氏的渠道将消息顺利传递过来。
据说有大巫即将出关。
短短九个字,将意映拉回现实,去极北之地是来不及了,无论如何不舍,终究还要踏上真正的旅途。
兄妹二人直奔西南方向,据说那里有十万大山,绵延不绝,奇险陡绝。
路遇一座不知名山谷时,小黑马打着响鼻,撒娇不肯再走,于是意映牵着她的小马去谷中溪流饮水,刚喝了两口,便听到防风邶的天马“咴咴”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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