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羊不断舔舐着他衣衫,青色的角开心地摇摆着,淡粉色的舌头伸展蜷缩,卷进口中的是暗红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腥。
鄞第一次有些后悔来到鬼方,这里的疯子太多了。
包扎好股间的贯穿伤,鬼方暚发觉了鄞复杂的情绪。他尽可能忽略痛楚,温声向这个年轻的小医师解释,自己并不是在自残,只是这只饕餮很特殊,只有饱含灵力的血才能够喂饱它。
“为何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喂养一只凶兽呢?”鄞仍然不解,打手语问道。
鬼方族长面色苍白,失血过多导致他本就锋锐的容貌添了一丝脆弱,可是他依旧条理清晰,耐心地解释。
“饕餮能够吞噬万物,当然也包括神识。”他微笑地看着鄞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我与您一样,也担心二郎太冲动,不但救不了意映,反而搭上他自己的性命。”
“他是舍妹遗留下来的唯一骨血,我视他如亲子,不过您也看出来了,他不太待见我这个舅舅,但我无论如何是不会看着他以身犯险。”
说到这,鬼方暚适时叹息一声,看起来颇似包容慈爱,用心良苦的长辈。
鄞有些动容,“邶真的很有福气,有您这样事事替他考虑的长辈,所以您打算用饕餮吞下的神识来填补意映小姐所缺少的那部分吗?”
鬼方暚听到前半句,含笑点了点头,对于后半句话不置可否。痴迷医术的鄞并没察觉,他性格有些憨直,只埋头思考这法子是否可行。 他这时还不知什么叫巧舌如簧,老谋深算。
“若是失败了......”
“医师不必担忧,这法子失败了也只不过是维持现状,若成功了便是皆大欢喜。”鬼方暚见鄞踌躇,又添了把火。
鄞终于点了头,鬼方暚再三嘱咐他不可让防风邶知晓此事,二人达成共识,便决定在“冬烝”夜里,借着祭祀礼的余威来促成这场旷古未有的“创举”。
鄞回到房中时,恰好遇见抱着意映归来的防风邶,他衣衫湿透,衣料紧紧地贴在身上,意映全身与他胸前双臂处却十分干爽。
这是又一次灵力耗尽,无暇顾及自身,只考虑怀中人是否舒适。
微微别过头去,相处了这么多年,防风邶对他妹妹的好,他的品行为人,鄞都看在眼中,然而这次却要瞒着好友,在他亲妹身上做试验。
防风邶疑惑地瞥了鄞一眼,“鄞兄,那几本关于妖族的医书能否借我一观?”
“我怀疑这中发热的症状或许与我的血有关,嗯……你知道的,我娘她……她也有可能有妖族血统。”防风邶不自然地加上一句解释,上次多亏鬼方暚,不然自己还要多费写口舌解释。
不过……这个鬼方族长真的没有怀疑吗?防风邶压下担忧,接下来的治疗至关重要,稍有不慎,怀中的人儿就会丧命,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算什么,但是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更何况她亦不曾放弃过,每次拥她在怀中,唇舌纠缠时,对“生”的强烈渴望令两颗心同时剧烈跳动。
p.s. 这章写的很艰难啊,简直就是挤牙膏,我想我也许是卡文了。这章的人物也略微ooc,句子写得也拗口,咋回事呢?
舅舅的执念有点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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