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给了意映一个脑瓜崩儿,“越来越放肆了啊,连二哥都不叫了。”
“啧”意映嫌弃地一咂嘴,手下败将,天天花街柳巷,有一丁点儿做兄长的样子吗。
“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防风邶失笑,“今天过后我可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把淑女给教成流氓,我罪过可就大了。”
“到了,就是这。”防风邶将面具给意映仔细戴好,两个人略过赌坊,径直来到另外一处更热闹的场地。
这里几乎都是男人,个个面色赤红,围在一处,冲位于地下中心的看台大声呼喊,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血腥的刺激而兴奋地跳动。
防风邶握住意映的手腕,拉着她凑到前面去看。
场地中心,是两个奴隶在奋力搏杀,原来这里就是奴隶死斗场。
意映盯着那血肉横飞的场景看了几眼,把头微微侧开。
“害怕吗?”防风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妖异。
意映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小指微微蜷起,她低头,微微发抖,装作正常氏族女子的样子,压下那种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的感觉,那种黏腻甜腥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我们走吧。”意映反手拉住防风邶的手腕,率先离开,没看到身后防风邶的目光暗淡了一瞬,连笑容都淡了。
两个人刚离开人群聚集处,便遇到迎面走来的离戎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田......田氏?”意映惊讶极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二郎,意映妹妹。”离戎昶看着意映呆住的样子得意地大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西炎城,转瞬又收敛了,将人交给防风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人给你全须全尾地赎出来了。”
防风邶擂了离戎昶一拳,“知道了,金天氏那边你都帮你谈好了。”
回到住处,喧昼并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意映便蹑手蹑脚地在房间内的箱笼中寻找田禾穗能穿的衣服。
喧昼作为侍女到底浅眠,被意映黑乎乎地影子吓醒,一声尖叫,两个孩子也醒了过来。
于是三人夜谈变成了六人聚餐。
“你们来的真慢,再晚几天,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田禾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抱怨,“也不一定,猎物可能会葬身犬腹,我看西炎的那些猎犬个个油光水滑,可见伙食比人都好。”
意映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嫌弃,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可能会来救你?”
“不是可能,是一定,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浓烈的情感和欲望,我的故事吸引了你,但是你只听了开头,仅窥得冰山一角,我这个讲故事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你怎么会甘心呢?”
田禾穗咽下口中的饼子,“我擅长看透人心,同时又擅长等待。”
两个孩子见她吃得这么香,顿时馋得不行,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多少都不嫌撑得慌。田禾穗便掰了饼子顺手递给孩子们,在看清他们的一瞬间愣了愣。
“怎么了?”喧昼见她状态异常,不由地揽住两个孩子,怕这个看起来落拓潦草的女人突然发疯。
田禾穗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抚摸孩子的脸,“你们不觉得他们长得跟我很像吗?”
“他们是我姐姐的孩子,我竟然还有亲人活在世上。”
p.s. [1]出自第二十五章《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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