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人怜爱的悲惨处境,这令人扼腕的残酷命运。
甜蜜的笑容爬上意映的嘴角,她的心忍不住雀跃起来。
他只有我了。
防风邶的挣扎更加剧烈了,但是因为唯一能动的双手被缚,反抗没能起到任何效果。
“防风意映,别碰我。”防风邶此时的声音愈发冰冷,每个字都是怒火在燃烧。
意映没有看他的脸,也不想看到他的脸,现在它一定完全剥去了温柔地伪装,满是愤怒。
“你在阵法中伤了后背,你自己看不到,伤得可严重了。”意映用簪子挑起一点药膏,用左手均匀地涂抹在防风邶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此时此刻,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呢?”
我们之间,除非放干全身的血液,剥离全部的记忆,此生就算他娶妻生子,也改变不了的兄妹。
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妙了,意映心想。
手指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一股冰寒传到指尖,意映没有在意,以为是阵法的伤害还有残留。
防风邶此刻伏在意映肩上,感受着她的动作,气到极点,反而有些无奈了。
“你别用手涂。”
他甩出这么一句话后,就不再挣扎,只默默运功,尽力加快疗伤的进程。
只希望这个蠢货没有沾到自己的血,他默默地想,这家伙往日像只小狐狸,有点聪明,还算听话,没想到今天竟敢这么放肆。
意映感受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便开始专注地涂药,心思却飞到天边。
我和二哥拥有世上最可靠的、稳定的、无法斩断的血缘,我是他唯一的妹妹,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时日一长,自己有把握把这点偏向酿成醇香的偏爱。
偏爱,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曾经见过吧,可惜很短暂,还是裹着糖衣的欺骗。
母亲偏爱大哥、父亲偏爱权势、祖母偏爱她的梦。
涂山篌作为情人或许爱过我,但是他更爱他自己。
想到这,意映的笑容微收。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前世记忆的碎片。那是平凡的一天,无聊的宴会,讨厌的涂山璟,难伺候的辰荣馨悦,女人们故作姿态高雅,男人们高傲地高谈阔论,头戴帷帽的皓翎大王姬翩然而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涂山璟看向她时,那样炽热浓烈的爱意,明目张胆地占有欲,如同婴孩对于母亲的依恋。
还有防风邶,他喜欢那个野路子王姬,还为她抢婚,为她死掉了。
事情有点麻烦,意映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喜欢谁不行,非要选个这么危险的人。
这般想着,意映涂药的手渐渐变重。防风邶强忍着不吭声,但是肉体对疼痛的本能反应让他微微颤抖。
意映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此刻左手仿佛被冻住,没有知觉了;又好像维持一个姿势,变得麻木了。
她调整姿势,换成包裹严实的右手继续为防风邶上药,心绪继续飘远。
不过无所谓,重活一回,不就是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吗?
此时此刻,意映感觉心中飘飘忽忽,酥酥麻麻,脑子晕乎乎,只有右手指尖隔着帛布传来的冰寒刺痛维持住了她上药的机械动作。
涂药是个细致活,意映的双眼努力聚焦在防风邶受伤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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