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邶:你扒我衣服。
意映: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宝邶:大槐树看见了。
梦境杂乱无章,还断断续续地,意映从混沌中醒来时,只记得自己与防风邶意外抓到了这次人族叛乱的匪首,不过对方假意配合审讯,拖延时间,用阵法突袭,己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儿,她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茅屋中。
但明显不是之前那座,这间屋子更大,甚至还很整洁。 不过室内陈设简陋,的的确确是一间农家屋舍。
确认了周围环境暂时安全,意映才感觉到右手小臂到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痛。
就着从小窗透进来的月光,意映看到手臂处的衣袖豁开了一条大口子,裂开的边缘整齐,还有几块干涸的血迹。
而小臂到手指全部被白色的帛布裹住,布料柔软轻薄,包扎的松紧适中,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没再看到其他外伤,用神识探查了一下身体,一点儿内伤都没有,奇也怪哉。
那阵法威力不小,瞬间爆发的强光几乎要融化一切,意映最后的记忆也停留于此。
利落地翻身下地,这是间两室的屋子,室内空空荡荡,防风邶并不在。
疾步走出屋外,小院亦空无一人,低矮的院墙多处塌陷,西侧有棵高大的槐树,树下有一张简陋的躺椅,意映走近,躺椅上积了一层薄灰,很久没有人使用过它了。
向上看,大槐树树冠茂盛,月色都不能完全穿透它,黑漆漆的。可是直觉告诉意映,防风邶应该在上面。
右手臂有伤,又没有经验,意映上树颇费了一番功夫。
直到攀上一根足够粗的树杈时,她已经呼吸急促,鬓发凌乱,没有丝毫氏族贵女的淑仪了。可气的是体内的灵力时常不听召唤,此刻半分力也借不上。
边爬边喘,边喘边爬。意映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防风邶又不是鸟虫,喜欢缠在树上。况且这家伙敢独闯鬼方,挑衅饕餮,本事可大得很!
拨开枝杈,抱住树干,顾不上拂去黏在头发上的树叶,意映低头望了一眼地面,抱住树干的手臂由单只变成了一双。
这下尴尬了,上去没力气,下来嘛......没胆子。
月朗星稀,隐树影里的意映统统看不见,在黑暗里,偶尔有野兽嚎叫,昆虫窸窣,清风带起树叶簌簌地响。喘息平复下来后,意映紧皱的双眉倏地展开。
优秀射手的耳力极其敏锐,无需借助其他,便可在这吵闹中分辨出,有另外一道呼吸声,轻且浅,长而缓。
循声而去,意映终于找到了想找的那个人。
防风邶一身黑衣,半倚半躺,双目紧闭,双手随意地搭在身上,姿态闲适,与刚刚四肢并用扒着树干攀爬的意映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他,意映先是松了口气,刚想把防风邶叫醒,却又闭嘴,恶趣味地瞄准对方身下粗壮的树枝,抬脚就踹。
没等防风邶如何,意映自己抱住的树枝剧烈摇晃起来,小心肝也跟树枝同步上下左右摇摆,吓得她大喊“二哥”,希望防风邶拉自己一把。
然而无论是树枝摇晃,还是意映的呼救,都没能让防风邶动上一动,他仍然无知无觉地睡着。
意映一面与树枝“搏斗”,一面抽空看一眼那个黑衣黑发的人。
此时还察觉不到异样,那也太迟钝了,这人不是睡着了,而是在疗伤,不过听呼吸,伤势应该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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